gu903();“啊!”猝不及防地,梁缨来了这么一句,醉意朦胧,“成谭好像,还没喝药,我,我去,照顾他。”
一听这话,元千霄嘴边的弧线慢慢拉直。
梁缨敲了敲晕眩的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她酒精上头,站不大稳。
正常情况下来说,她醉酒后喜欢吐真言,而这话一出,元千霄心头极为不快,他拉住梁缨的手,手上稍稍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梁缨身子软,被他一拉便往下倒去,仰躺在元千霄的腿上,“霄哥哥,你干嘛拉我?”她软软地说着,伸手去摸他的脸,像揉面团一样地搓。“你,是不是瘦了,脸上都没肉。”
“呵,我还以为你的心都到成谭那里去了。”元千霄酸溜溜地说着,并不看她,而是看向下方的士兵,他们喝得歪七扭八的,热闹地很。
“怎么会,胡说。”梁缨搂住元千霄的脖子,双眼盈满醉意,说出的话却相当认真,每一字都咬地很重,“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排,第一的人。”
“真的假的?”心头微甜,元千霄抬手去捏她的脸,好奇道:“我比你父皇都重要?”
“一样重要,他是我父皇,你是我爱的人,都是第一,不一样的第一。”梁缨眨眨眼,眸光潋滟,似要滴出水来。
都说女人喜欢听情话,其实男人也一样。元千霄收紧手,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对自己的父皇没什么感情,对那些哥哥们也没感情,兴许是在宫外长大的缘故,他始终无法融入他们,何况,他们也没将他当儿子当兄弟。
皇室的亲情,假地很,尤其是淮越国的皇室。
这一点,他倒是很羡慕梁缨。
从前,他只是被父亲抛弃,母亲还是爱他的,而梁缨是被母亲抛弃,父亲对她一般,他们俩算起来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
如今么,他是被两人抛弃。而她正好相反,梁钊越来越宠她,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也愈发融洽。
假使有一天,她不要他了,那他会如何,也许会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皇位……
似乎,他并不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些念头飞速闪过,元千霄冷冷地望着天际,无意识地摩挲着梁缨的脸,长指抚过娇嫩的唇瓣,想事便没控制力道。
“疼。”唇瓣被按得不舒服,梁缨出声抱怨,张口咬他。
拇指一疼,他低头去看她,她气呼呼地瞪着他,嘴里咬着他的手指,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他鬼使神差般地将拇指往她嘴里伸,故意去磨她的舌头,“唔……”她被弄得不舒服,愈发用力地咬他。
“生气了?”好半晌,他才抽出拇指,好笑地将口水抹在她的脖子上。
“嗯!你干嘛。”脖子里被弄得粘滋滋的,梁缨皱起秀气的眉头,使劲拿眼神瞪他,“不准弄。”
她喝醉后的模样煞是可爱,不仅喜欢说心里话,还奶凶奶凶的。
“我偏要弄。”元千霄起了玩心,挑逗似的抚着她天鹅般的长颈,微凉的指尖从一侧缓缓滑至另一侧。
他的指尖是凉的,可他抚过的地方却是热的,冷热交加,酥麻一片,“啊,好痒,放肆。”梁缨挣扎着想起身,奈何他用力箍着她的腰,她想起也起不了。
“你会不会离开我?”他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问。
“我现在就想离开你,还不放手。”受不住颈间的痒意,她鼓起脸,说了句气话。
元千霄放开手,以拇指和食指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靠近自己,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说:“如今我在乎的人只剩你一个,你要是抛弃我,我就毁了所有你在意的东西。”
因着酒醉,梁缨的脑子不怎么清楚,听得也迷糊,疑惑道:“我为什么要抛弃你?”语毕,她直接亲了他一口,“你这么招人喜欢,还有大嫂暗恋,我都想把你锁在笼子里,叫你出去乱勾人,不知检点。”
“又要把我锁笼子里啊。”熟悉的感觉来了。元千霄紧绷的嘴角松开,轻快道:“确实,我这个人还是很抢手的,所以,你得想个法子绑住我。”
“关笼子里不成么?”梁缨望着他,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不成,我什么锁都能开。”他声音里带着戏谑的笑意,落进风里,久久飘荡着。“再想一个。”
“嗯……”梁缨沉吟着往夜空看去,绞尽脑汁地思索,许久,她像是想到了绝世好法子,兴奋道:“那,等我有了孩子就把你阉了,这样,就算你离开我也没人会要。”
阉了?元千霄扬起眉梢,哭笑不得,使坏地捏住她的鼻子,“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梁缨果断接道:“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说着,她拉过他的手放在心口,齿缝间竭力挤出三字,“真心话。”
闻言,元千霄嘴角的弧度一寸寸扩大,顺手捏了一下,故作叹息道:“跟去年一样的大小,你怎么都不长肉。”
“啪!”脑子是没清醒,可这句谁都懂,梁缨一把打开元千霄的手,顺着他腰带往下摸去,气呼呼道:“我这样刚好,不识货。你,你比去年小了。”
小……
上次说他没另一个自己持久,这次说他比去年小,她还真是会说话,果然是上过闺房课的女人,打蛇打七寸是么。元千霄冷哼一声,怒极反笑,“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不多说,他抱起她跨上一匹白马,拉着缰绳调转马头,随意走了一个方向。
临近子时,营地里的狂欢还没歇,喝醉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没喝醉的继续喝,大群人目送白马远去,一个个都留下了羡慕嫉妒的泪水。
“哒哒哒”,白马在黑夜里跑得飞快,长鬃飞扬,不知去往何处。眼下正值夏日,即便是晚风也没多凉快多少,带着一丝情不自禁的热意。
“这是去哪儿?”梁缨坐在元千霄身前,随着白马的奔跑上下颠簸,娇声娇气道:“我都要晕了。”
“你说呢?”直到跑出二十里,元千霄才收紧缰绳,白马会意,渐渐放慢速度。
“不知道啊。”梁缨往后靠去,紧紧贴着元千霄的胸膛,她抬手拍拍他的脸,出口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我们回营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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