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禹已经将近三十六小时没合过眼了。
更要命的是,他从昨天下午九点开始就非常精神,甚至有点亢奋,中午和晚上还在厨房里高强度工作。
几乎在失去BUFF的瞬间,他眼里就爬满了血丝,整个人像被口大钟撞了下似地,脑瓜子嗡嗡作响,鼻子眼睛耳朵里都像蒙了一层薄膜,与世界隔了一层。
他下意识抓住桌子,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但仍觉得有些耳鸣,忍不住张口打了个哈欠,眼角挂上豆大的泪珠。
耳鼓膜像被翻过来了一样,打过哈欠才有透了气的感觉,但很快又再次堵住。
饭桌上大家都沉溺于红烧乳鸽的绝美,连连夸赞,但齐禹听的不清不楚,看见老妈竖起大拇指给自己点赞,便也开口回了两句,但觉得嘴皮子有些不听使唤,说的话含糊不清。
寸英莲发现了儿子的异常,顿时有些紧张:“咦?儿贼你怎么了?”
“没,没事,”齐禹摆摆手:“就是太困了,今天上了六节课有点遭不住。”
他没敢说自己一宿没睡。
“困?”寸英莲顿时想到齐禹昨天昏过去的传言,顿时有些紧张:“这才九点怎么会困成这样?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还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上什么医院,太夸张了。”齐禹连连摇头,强打精神说:“真就是太困,今天起太早了。”
“早?你天天睡到……哦你今天确实起得早。”寸英莲想到齐禹早上起来帮忙下货的事,顿时松了口气:“没事就好,那你赶紧吃吧,吃完抓紧上去睡,我去喊你爸别等了,先把做好的菜上桌你先吃。”
“好。”齐禹同意:“顺便把牛肉丸端出来,还有梅菜扣肉和菠萝咕噜肉也都好了。砂锅里还有八宝粥。”
寸英莲比了个OK,进去了。
俩蹭饭的同学对视一眼,也跟着站起身进厨房帮忙。
很快,他们便一人端着个托盘托着三四样菜出来。
菜品上桌,齐禹分别尝了些,因为太困吃起来有些没滋没味,连带着其他人的彩虹屁听着都想打哈欠。
强撑着炫完乳鸽,再炫了一大碗八宝粥十来个肉丸子,每道菜夹了几块,齐禹便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