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露记得，这似乎是第一次，被自己的老师夸奖，也瞬间来了兴趣。

周一鸣只是笑了一下，没说话，然后推开了窗户，让王晓露看看那繁华的街道上，每个行人的动作。

“写字楼的白领，和扫大街的环卫工，你会觉得他们不务正业吗？”

“我觉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其实很多人的梦想，未必能坚持到最后的。迫于生计的压力，不得不做自己不爱干的事情。但是晓露，你可以的。你的人生，有很多试错机会。”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谆谆教诲，对她来说，算不算是‘爹味说教。

可她家的条件，的确容错率很高。

可以自由地，追逐自己的梦想。

王晓露听完后，觉得心里长久以来，从未被人触觉的角落，悄悄见了光影。

她扫了一眼周一鸣那优越的侧脸线条，一种莫名的情愫，正在慢慢滋生......

“周老师，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啊？抛开现实因素，最想做什么？”

王晓露的思想，也是属于非常跳脱那一类，她突如其来问了一句，让周一鸣的确陷入了思考。

“我喜欢画画，但家里没钱送我去培训。而且我的文化分也能上大学，所以，你懂吧？”

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在周一鸣看来，自己的梦想，有什么重要的呢？

社会规训了，男人要挣钱养家的。

这时候选择理想，简直是自掘坟墓。

一个小时过去后，白玉梅趁着两人休息的空隙，也来到了她房间。

周一鸣很认真地在给她讲题，在自己女儿脸上，也没有出现不耐烦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