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姨娘战战兢兢,心底却仍是不肯屈服。
这件事的确是她故意的,府里并不是没钱,即使公中没银子,大夫人的体己银子少说也有几千两。
大夫人有钱自然不愁,却连他们的月例银子都要拖欠。
刚才万金楼伙计找上门来,她只觉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情知府里不会有人出来帮她解围,她干脆否认有这回事,把心一横,心想府里让我没脸,大家干脆都别要脸,就让冯嬷嬷去赶万金楼的人走。
冯嬷嬷岂肯做这冤大头?
韩姨娘若没在万金楼订东西,人家怎么敢指名道姓找上门来。
她若是替韩姨娘出了头,事后韩姨娘肯定不承认,会把这事全推到她头上。
冯嬷嬷一时急了,就嘟囔了一句,“没银子就别学人家摆阔,充什么大尾巴狼,我可不替你背这黑锅。”
就是这一句,刺激到了韩姨娘,韩姨娘抬手就给了冯嬷嬷一个大耳光,两人这才吵起来。
事情弄到这地步,万金楼的伙计还在前厅等着呢!
瞧这架势,拿不到银子,伙计是不会走的。
王氏强忍怒气,又从自己体己银子里拿出一部分,叫人把金饰收下。
冯嬷嬷捧着匣子回来,王氏瞅见那匣子就上火,只觉一阵旋晕,差点歪倒,心里更是像塞了一团棉絮,难受的紧,“拿下去,老身不想再看见这东西。”
身边丫环连忙收了匣子,藏进了库房箱笼里。
王氏在贴身丫环的搀扶下,进了内室休息。
韩姨娘一个人顶着个大花脸,披头散发地跪在花厅地上立规矩。
王氏才睡了半饷,又有外头的管事进来禀报,就是铺子上出事了,唬得她心里嗵嗵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