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鸿深知,赵玉勋不是不想和他交恶,而是想用这种方法提醒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件事可大可小比不得旁事,皇兄只是不能确定是谁的主意,顾及到他身后的皇后罢了。
“我就是怕……怕……你说万一,万一皇兄因为这件事给我穿小鞋,怎么办?”
花惜颜把腰牌抛进他怀里,懒懒道:“没有什么万一,你都胡思乱想什么呢,好歹你也是东宫的人,他敢给你穿小鞋?再说了,这件事我们两个都撞上了,我就不信皇兄他敢找本公主的麻烦。”
赵玉勋当然不敢找她的麻烦。
“皇姐……会护着我吗?”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说什么废话。”花惜颜莞尔一笑,“乖,只要有本公主在,他还不敢拿你怎么着。”
赵钰鸿眨了眨眼睛,“当真?”
“我何时骗过人?”
赵玉溪身为大公主,她是骄纵,无理取闹,但从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说什么诓骗人的虚话。
赵钰鸿心里隐隐发烫发胀,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皇姐说这些维护他的话。
第一次在他面前,不是讽刺地说,他也是东宫的人。
他两只手都攥着衣袍,声音有些沙哑喊了一声:“皇姐。”
花惜颜把腰牌还给他,“嗯?”
“你好像变了。”他眼眶有些红。
“是吗?”花惜颜怔愣,复而笑开,“人都是会成长的,突然就认清了旁人都是虚的,我们才是一条道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旁人都是虚的。”
“日后只要你不背离东宫,身为皇姐,我都会护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