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宣帝面色凝重,多年养成的上位者威严直压得一众宫人,大气不敢出一下,他指派了几个太监,让人把赵钰鸿抬上步撵,送去太医院。
这场闹剧武宣帝已经撞见了,花惜颜深觉得自己可以退下了,她冲武宣帝行了一个礼,“父皇,儿臣前去照看八弟。”
武宣帝看了她一眼,心中虽说微微诧异她会说出这话,但现在不是想这的时候,他微抬了手示意她退下。
“儿臣告退。”
他视线在赵玉勋身上过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脸上带着伤,玉冠都歪了的赵钰晨,更是气愤,武宣帝嘴角下压着怒道:“身为皇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对亲弟弟都能下去这么重的手,你们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
赵钰鸿和赵钰晨满腔的怒火,如同被人从头到家浇了一盆冷水,连点余温都没有,脸色煞白跪在地上,低眉道:“父皇息怒,儿臣知罪。”
“你们知罪,知何罪?朕没来之前,你们可有半点悔过之意。”武宣帝心中怒火烧得更旺。
武宣帝视线落在叶倾颜身上。
顿时,三皇子双膝往前挪了两步,出声说道:“儿臣就是听闻,听闻大皇兄……他……是儿臣一时间气糊涂了,父皇息怒!”
“听闻什么?”武宣帝沉声问道。
唯恐牵连到叶倾颜,赵玉勋紧跟着道:“是儿臣和三弟开了一个玩笑,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钟灵秀就算再恼这贱人,也不得不尽力为两人开脱,“父皇,儿媳一直在场,您真的是误会了,三殿下和大殿下动手,并不是因为这位姑娘,而是大殿下和三弟赛马,两人生了口角,殿下开玩笑,两人说了两句过激的话,这才动了手,这寻常百姓家兄弟生了矛盾,打一架就解决了,不是什么大事,望父皇切莫放在心上。”
“要真是因为这姑娘,儿媳早就哭着去请皇后娘娘了,还哪能让两位殿下在这向您请罪。”说完钟灵秀唇角含笑看向叶倾颜的位置,“倾颜姑娘,你这也在场呢,倒是说句话啊。”
叶倾颜还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她咬了咬下唇,微微低头颔首道:“皇子妃说得是,圣上所言,民女实在是惶恐万分,我就是一介草民,哪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两位皇子为我大打出手。”
武宣帝深知她们所说是假,但比起事实,他更愿听这个蹩脚的谎话,要是真传出去兄弟二人争一女,为了皇室威严,那这个女人便留不得。
更何况,玉勋还是他心中定下的太子,总是想要偏袒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