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垂下眼睑，“你会不会怪我？”

花惜颜不明所以，“我怪你做什么？”

“上次的事。”

花惜颜缩了缩脖子，轻笑一声道：“那件事牵连的人多了去了，照片又不是只有你一张，那我的粉丝也不是只有你一家，我要是怨的话，怨的人多了去了。”

听到这个回答，容越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在她心里真的是没有一点分量，她把他和别人放的份量是同样重的。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没有问出的后半句话是，盛长笙肯为你做这么多，你是不是喜欢盛长笙，或者是当初那个送她回家的人？

听他突然说这些，花惜颜诧异挑眉，她所了解到的月神，可不是这种矫情的人。

花惜颜摇了摇头，“你很好。”

“那你喜欢我吗？”

容越完全是没经过脑子就问出了这话，问完后，他自己先怔住了。

花惜颜静默一瞬，抬眸看着他有些躲闪的眼神，缓缓摇头。

她喜欢的是他那张脸，而不是他……

花惜颜心中隐约也有一些猜测，长着同一张脸，叫着同一个名字，他们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但她就是觉得感觉不对，他们长得再一样，在她看来，性格不同，那就是不同的人，她哪一瞬间或许会被触动，谈得上一句喜欢，可这个喜欢的意义太广泛了……

包括她喜欢的这张脸，也不过是因为那个抱着她在大雨中痛哭的少年带给她的感动。

也正是因为这张脸，再看别的人，她心中根本掀不起了任何波澜。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病，明明心中喜欢这张脸，心里偶尔也会有感觉，但就是说服不了自己接受，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出不去也不想换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