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索话音落下,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陈斌收了张全的钱,把他放进了护卫司,而张全半月前蓄谋进来,就是算好了秦北夜会在半月后来到琼州,他借此机会来刺杀秦北夜。
虽然陈斌不是直接谋害秦北夜的凶手,但是正是因为他的错误,让细作混入,以致秦北夜受伤,险些丧命。
秦北夜站起身来,垂眼睥睨浑身大汗若在水中洗过一般的陈斌,声音冰冷:“陈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斌面色白的吓人,下意识地看向吴典的方位。
吴典将头埋得更低,极力想要跟陈斌撇清关系。
“一个小小的琼州护卫司统领,竟敢买官卖官,强抢民女,”秦北夜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将视线移向吴典,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吴太守,你这个表舅还真是将撑腰这事做的不错啊。”
吴典猛地颤抖身体,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秦北夜:“殿……”
秦北夜是什么时候知道了他和陈斌的关系的?这件事情就连他身后的这些官员也没有几个知道的。
他跌坐在地,一脸绝望。
秦北夜视线扫向下首众人:“通判何在?”
下首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瘦弱中年男人忙道:“臣琼州通判,前任,拜见殿下。”
秦北夜锋利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作为监管官员,琼州城官官相护至此,为何京城不见你的奏章?”
钱任脸色巨变,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钱任自知做的事情已经败露,在秦北夜面前也不敢再撒谎,只希望夜王殿下看在他爽快承认的份上,可以对他从轻发落。
下首的文官人人自危,跪趴在地上,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