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二人,慕夕芷并无半点怜悯,她回头看向秦北夜,后者冲她微微颔首。
慕夕芷嘴角一勾,又看向跪在他们身前的几个年轻男女,问道:“殿下这次特意请旨南下,就是为了你们,不让更多人因为疫症去世,有他在,你们不用担心收到陈文参两人的威胁,尽管将这些日子的真相告知。”
几人抬头,看向慕夕芷,见她目光清亮,眉眼温婉。
让他们心中莫名生出了几分信服。
终于,一个年轻的女子跪直了身子,随后狠狠地磕了一个头:“请殿下王妃恕罪,民女等人刚才所言都是被逼无奈的,并不是真话。”
其他几人也纷纷跪倒在地,说出实情:“都是高助用家人威胁我们,我们才不得不说假话。”
“昨日午饭之前,高助就派了他手下的走狗来,把我们几个带走,狠狠威胁我们不得说出实情,不然就杀了我们的家人,昨晚又让我们和那几个士兵一起,临时搭建了这几个帐篷。”
“以前一直都只有一顶帐篷,我们看病都是要排队的,岭南天气热,生病的多是老人孩子,哪里受得了在太阳底下暴晒。”
“就算我们排到了队,也没有好药给我们用,再加上封了城,我们买不到药,家里存着的粮食也快要吃完了,高助也没有给我们发粮食,有好些人因为又病又饿,就这样去了。”
语毕,其中几人已经湿了眼眶。
远处跪着的那群百姓,亦是泪流满面。
慕夕芷心里一酸,受苦的人,永远都是最底层的百姓。
秦北夜声音冷得胜过千年寒冰,冷眸直视陈、高两人:“来人!把陈、高两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一旁的侍卫立刻上前,直接扭上两人的胳膊。
陈文参那肥胖的身体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了练家子的力气,他疼得直冒汗,脑子也不甚清楚了,脱口而出:“我,我是甄尚书夫人的外甥,太子殿下也能算得上我半个表弟,你不能动我!”
闻言,慕夕芷挑了挑眉,难怪这么个草包也能当知州,原来有这层关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