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芷没有拒绝,她安静地窝在秦北夜怀中,看着眼前的景物快速地变换着。
夜空之中,秦北夜虽然带着慕夕芷同行,速度却没有丝毫减慢,不多时,两人便落入了一道高耸的宫墙之中。
慕夕芷还没站稳,便抬头看着面前这棵高大的银杏树,她表情有些许震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高大的银杏树。
秦北夜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缓缓响起:“我母后很喜欢银杏,这颗银杏是父皇为了母后亲手移植的,我回京后,每月都会抽空过来,看一看它。”
闻言,慕夕芷将视线移到秦北夜身上,见秦北夜仰头看着这棵高大的银杏树,眼神有些放空,竟多少有些落寞。
慕夕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北夜,她心底泛上一抹心疼,伸手拉住秦北夜的手,温声道:“殿下的父皇和母后一定在天上也是这般恩爱作伴的。”
秦北夜扭头看向慕夕芷,眼底的落寞一扫而光,盈满了笑意,他伸手将慕夕芷揽入怀中,手掌轻柔地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前,清冷却温柔的声音低低响起:“嗯,你说的对。”
……
翌日
在慕夕芷的诊治下,已经大好的政帝亲自上朝,宣布了废后和废太子两道诏书,在前朝引起极大轰动。
太子除了招兵买马、造反逼宫之事外,还被证实了其长期以来卖官鬻爵、利用各种便利大肆敛财。
而此前的南方疫症爆发难以遏制更是因为其为了敛财而指使州官囤积药材带来的恶果,以及本次禹州水患伤亡惨重之事,也是他所统之工部偷工减料所为。
众臣议论纷纷,政帝更是毫不留情面,直接废去了秦煜的太子之职,将他终身圈禁在宗人府中,太子府中所有财产全部充入国库,除还在小产期的太子妃和西纪的公主纪天媚外,其他太子侍妾全部发卖出去。
并下令让慕雨柔再好好将养几日后,就送入宗人府和太子同住,而纪天媚毕竟是他国派来和亲的公主,政帝不好对她有何处置,便给她在皇宫中另外安排了一个住所,待遇未减。
皇后则是以谋害皇嗣之罪,废除后位,并赐她一杯毒酒,以留个体面全尸。
至此,皇后和太子在秦仪国的朝堂之上,已无半点翻身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