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狠狠心,当晚他来到了父亲的书房,看到门口守着的中年男子,他笑着过去拱手失礼道:“忠叔,之润想求见父亲,劳烦您帮着通禀一声。”
笑看着仪表堂堂的二少爷,虞尽忠忙俯身回礼道:“二少爷稍等,老奴这就去。”
片刻后,他从书房出来,示意虞之润进去。
书房很大,两旁的书籍种类繁多,并不拒正史还是野史,身着便服的虞长文端坐在桌案后面,看到高大俊朗的儿子进来,儒雅的脸上不禁多了抹笑容:“之润来了?可是昨日被先生责罚,今日找为父诉苦来了?”
施礼的虞之润脸颊一红,讪讪道:“昨日是儿子的错,万不该耽误了功课,先生责罚是应该的,哪有脸面和父亲诉苦?父亲就别打趣儿子了。”他就知道,自己等人有个风吹草动全都瞒不过父亲的眼,可这更令他寒心,不管怎样姣姣都是父亲的骨肉,病成那样他就真的不管了吗?
似对儿子的害羞感到愉悦,虞长文哈哈一笑后,和蔼道:“既然不是来诉苦的,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明明是顺着刚刚的话题说的,可那话中的深意却让虞之润心中一惊:诉苦?指的是姣姣吗?
思绪微转,虞之润再抬眼以是一脸的羞愧之色,他撩袍跪在父亲面前低声道:“儿子是来求父亲帮忙的,儿子知道,当初姨娘顶撞母亲非要将四妹姣姣养在身前,从而伤了母亲的心,对错与否以之润的身份并不敢言,可如今姨娘去了,姣姣再过四年也即将及笄,如此的无人管教可怎么是好?儿子没脸亲自去求母亲,故而希望父亲帮忙能劝劝母亲,不求姣姣像其他几位妹妹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希望她学些女子所长,今后在夫家也能够自立。”
虞长文神色复杂的望着地中央跪着的儿子,许久才出声道:“你、真的想好了?”到时候所要承受的不只是艰苦的学习,接踵而来的还有严厉的责罚,刺耳的嘲讽,他那个已经被养废的女儿真的能接受的了这些?
脊背直立的虞之润回答的斩钉截铁:“是!”苦上四年总比她苦上一辈子要好,至少在虞家还没人敢随意的残害子嗣。
虞长文点了点头道:“回头我会和你母亲说,你要是没事就早点回去用功学习,你大哥身体不好还在用功苦读,你万不可过于松懈了。”
虞之润心底一松,笑着应道:“父亲教训的是,儿子回去一定用功读书,明年的大考上给父亲必给父亲长脸。”
“还长脸?不丢脸我就知足了,去吧去吧。”挥挥手,虞长文不再理会跪着的儿子,低头看向桌子的案卷。
为了一个天狗食日多少人丢官罢职?风起云涌之时,他可要万万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