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再简单不过的借口,却引起了虞夫人的极大不满,在虞姣等人走后,她气愤的对周妈妈道:“没想到这死丫头小小年纪就如此的狡诈?冯婉梅那贱人没长脑子,她生下的小崽子却一个个的都这么狡猾?”这倒是实话,当初冯婉梅那贱人要是有这份心机,这虞家哪还有他们母子的活路?
周妈妈好生劝道:“夫人,也许您想岔了,以前那丫头一年也见不到老爷两次,即使见面也是远远的瞧着,这次终于有个机会尽孝,小姑娘孺慕父亲也是正常的,毕竟她身边还有个二少爷在呢。”
虞夫人气愤的表情渐渐郑重了起来:“没错,有心计的应该还是虞之润那个小崽子,明年就是之堂的大考之时,我不能为了个小丫头坏了之堂的大事。”说完,她又忍不住狠狠的道,“死丫头,先便宜她了,等我收拾完虞之润,再来收拾你这个小贱人。”
不知道嫡母那边把自己恨的牙痒痒,虞姣一上午都是小脸带笑,喜气洋洋,你说为啥?当然是因为中午能吃顿好的了,难得有顿团圆饭能让自己赶上,她能不乐吗?
见她这样虞瑶倒是不酸了,心说对方被父亲夸一句就乐成这样,就这小家子气的模样,跟她比实在是太跌份了。
不管外人怎么想,带着对肉肉的美好憧憬,虞姣上完了课也没回梅园,姐妹五人随着母亲直接去了虞老夫人处。
今儿个因为都是自家人,所以也没那么多讲究,为了图个圆圆满满,大大的厅堂里摆了三张月牙桌,虞长文夫妇一左一右陪着母亲坐在主桌,桌上陪同的还有虞长松和虞长庆两夫妻。
剩下小一辈的男孩坐东侧,女孩们坐西侧,虞家老少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这么三张桌。
虞老夫人据说前两天身体不适,也是,她自认在妹妹面前丢了脸面,能适的了才怪?可今儿个是她儿子的生辰,都说儿的生日娘的苦日,自我开解了两天的老太太也就乐呵呵的起来见人了。
此时的她坐在大厅的主位上,笑看着下面的满堂儿孙,嘴里却是小声的问儿子:“你往那边送信了?那边怎么说的?”儿子的大好日子,那不着调的老东西可千万别回来搅合。
“父亲挺好的,娘您放心。”虞长文笑着让母亲宽心,没好意思说的是,他手下的人前去送信的时候,明明是正当午时,结果他那父亲还在屋里没睡醒呢,家丁隔着门问了一句就被骂了出来,中气十足绝对死不了。
没错,虞长文那个仍然健在的爹根本就没住在虞府,不是几个儿子不孝顺,实在是那老头太不着调了,动不动的夜不归宿,儿女们也就不说啥了,可他时不时找个戏班子回来唱戏,是真的让人接受不了。因为和别人家那正经八百的唱戏不同,他找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进院子这个十八摸,那个情哥哥的,虽然不和孩子们住一个院子,可万一瞅着一眼也够呛啊。为了还虞家一个良好风气,哥仨直接在外面收拾了一个庄子,买了几个戏子往里一塞,回手把老爹也塞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