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太爷义愤填膺的指责儿媳不贤,竟然恶毒到虐待庶女?这是想冻死他的宝贝孙女啊!
见妻子跪在地上,臊的满面涨红,气的唇色发青,虞长文忙上前道:“父亲,这事都是儿子的不是,等回去我定会好好管教于她,我听母亲说花姨娘最近的气色似乎不太妥当,是不是在府里住着不服?要不,您陪着她去庄子上静养?”
一句话,顿时让虞老太爷心满意足了,抚了抚自己的鹤氅裘,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虞夫人:“不是为父非要说教与你,要知道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宽心,看看你母亲,这辈子她贤良大度细心养育几个孩子,现在长文不就位极人臣了吗?若似你一般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早晚坑得还是老夫的长孙之堂……”
还想再教育几句,被随后赶来的虞老夫人怒声喝止:“刚消停不过两日你又想作甚?长文,把你父亲连带着那个花姨娘都送到庄子里去,把这个梅园给我封了,从今后不许外人进!”
一句话虞之润面色大变,上前一步扑通跪倒在地:“祖母明察,姣姣谨遵祖母教诲,从那日回来后并没有违背半分,祖母……”
还要再说,就见虞老夫人面色阴沉的道:“之润,别逼我把她送到庵堂去。”说罢,不再理会跪求的孙子,她在素秋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从最开始的虞老太爷进来,到最后所有人都离去,没人让虞姣分辨半句,她站在房门口就像欣赏了一场闹剧,此时见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二哥仍旧失魂落魄的跪在当场,她不由得眼一红,吸了吸鼻子过去拉道:“二哥快起来,地上凉。我没事的,其实封不封院子祖母这几个月也不能让我出去,就当……”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虞之润狠狠的搂进怀里。
男女七岁不同席,正常来说,虞之润此时的举动以是破了规矩,可他真的忍不住,他不明白自己的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么多年因姨娘被困在这个院子里,刚出来不过月余,中间又数次经受嘲讽打击,若是因为姨娘的过错,这些人大可在自己身上撒气,他们找姣姣做什么?他妹妹委曲求全,只想学点东西……
虞老夫人的话就是虞府的圣旨,虽然不可能真的将门用青砖砌起来,但大门落锁却是免不了的。当然,总还是要给留个口的,否则这寒冬腊月的,虞姣主仆三人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虞姣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混成这样?该说是人善被人欺?可处于她这种地位,她真不知道怎么才能不被欺负?别看那死老头作起来谁都怕,换了她要是敢那么作,估计早就被灭口了,没见她那仁慈的祖母要给她找个庵堂吗?
看着俩丫鬟那一脸的愁容,她也不好当着对方的面委屈,可等夜半无人,免不了跑到空间里发泄情绪,好在她的抗打击能力比较强,哭完后擦干眼泪继续认真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