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昀见到西屋的崽子撒了满地,一个个嘴里叼着蝶茧在嚼嚼嚼,最过分的少铮整只虎都躺在盛放蝶茧的篓子里,他还在不断地扑腾着,蝶茧从篓子里扑簌簌地掉下来。
听到父亲的怒吼声,其他四只赶紧顺着木梯溜进窝里。
只有少铮被父亲抓了个正着,从蝶茧的篓子里拎了出来。
暑季时部落大旱,养殖的一批彩翼蝶蒲苏他们没有时间管,彩翼蝶结茧之后就分到各个家庭里面,让大家自行处理了。
他们家得了两大篓蝶茧,当时给煮沸后他们就放在了架子上面,天太热谁也不想动,这两天凌昀本来就打算和凇暮一起把茧丝抽一下呢。
林秋听到凌昀的声音,在那边的炕上问道:“怎么了?少铮怎么了?”
“小秋,他带头把家里的蝶茧咬破了很多,能有半篓都没法用了呢!”
这蝶茧不能破坏,否则茧丝就会变成一截一截的。
凌昀拎着少铮,把他丢给了凇暮,自己去把崽子们咬过的蚕茧收拾起来,不然一会儿口水干了,就分辨不出来了。
这些崽子们应该是在掏蝶茧里的虫干吃,一个个茧都被丢到一边,凌昀却没有看到有虫子的影子。
少铮被凇暮揪着脖子后面,耳朵瑟缩地朝后倒着,可怜极了:“呜呜......”
小虎崽发出稚嫩的呜咽声,和他们父亲相同的湛蓝眼眸圆溜溜地盯着林秋,好像是在向母亲求情。
凇暮掐了掐少铮的耳朵,少铮嗷嗷叫了一声
“不许求情,犯错就要受罚。”
凇暮找了个兽皮袋子,给少铮装在了里面,绳子收紧,只露出一个脑袋,然后挂在了墙上。
“嗷呜......”少铮是这一窝里最调皮好动的崽子,这样被束手束脚他挣扎着想要爬,被他父亲弹了一下脑袋。
“呜......”痛!
少铮一只脆弱的小虎崽,让凇暮这一下弹得眼前一黑,然后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