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下午的时候首长满屋乱窜。
傅落银开视频会议的时候,就感觉到这猫偷偷摸摸进门了,在他身边绕了几个圈子,然后咬住他的裤脚往外扯。
傅落银把它抱起来放在膝上,首长被他一抱,很快又蹬着腿儿跳回了地上。它不让他抱,却依然扯住他的裤腿,想要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去。
视频接近尾声,傅落银不得已俯身用手安抚着奶牛猫,一边调整拿手机的姿势,一边跟着首长走。
首长把他带到浴室门前,随后在浴室门口蹲住了,似乎是眼巴巴地希望他能够进去看一看。
傅落银说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随后也蹲下来,和首长对视。
奶牛猫绿幽幽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影子。外面的雨声不停,却显得屋里更加安静。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傅落银低声问。“找他吗?”
首长:“喵。”
傅落银接着问:“你乱跑了一下午,就是在找他吗?”
首长歪歪头,似乎对他的话感到有点疑惑。它舔了舔爪子,随后又想上前来咬住傅落银的裤脚,却被傅落银一把抱了起来。
他想——要怎么向一只小猫咪解释,林水程不要它了这个事实?
他没有那么坏,会再对首长说一次这么伤猫的话。
可林水程这次居然真的连首长都不要了。
他对他说——“傅落银,我没喜欢过你,我一直把你当成楚时寒的替身。”
可这只猫是楚时寒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这次傅落银稍微用了点力气,他摁住吱哇乱叫的首长,把它抱回客厅的猫沙发上。
首长发现自己挣扎不动,于是没有挣扎了。它在猫沙发上踩了踩,随后蜷缩了下去,又变成了十分低落的样子。
他随后给周衡打了个电话:“联系一下宠物医院,让他们带人带设备过来给两只猫做一□□检。”
小灰猫又卷过来,给首长舔毛。首长连打猫都没了精神,依然非常颓靡的趴在那里。
傅落银还是蹲下去跟它对视。
他想了半天,慢慢找着措辞,跟首长解释:“林水程出门了。你乖乖的认真吃猫粮,可以咬一下沙发,也可以打一下小灰,你要是想用我的烟灰缸当猫砂盆,也可以。”
小灰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在一脸天真烂漫地用爪子扒拉他的膝盖。
首长还是趴着,耳朵都耷拉了下来,看起来非常伤心。
傅落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就呆在首长旁边,低头看着它,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问它:“你也就只要他是不是。”
他伸手摸摸首长的脑门儿,首长又冲他瞄了一声,这一声有点凶巴巴的。
傅落银想起他上午跟傅凯的对话,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随后指尖抚上自己的唇。
林水程那一吻如在眼前,那晶亮的眼眸、温柔得近乎悲悯的神色,无一不令人震颤。
林水程那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他亲他干什么呢?
傅落银想了很久。
他低声说:“那我把他给你抓回来,你可以挠他,还可以睡他的键盘,好不好?”
首长还是趴着,傅落银觉得自己魔怔了,却同时知道自己很清醒——他伸手把它的头轻轻点了两下,声音低低的:“好。”
“林先生,这是战备一组给您提供的工作室,条件肯定是没有科技园那边好,请您将就一下。”
航天局干员在前面带路,林水程打量了一下四周:狭窄的长通道空间,建设在地下,错综复杂得像是蜘蛛网。他们一路过来,路上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航天局的、九处的、七处的……每个人胸前都挂着名牌和标志。
他说:“挺好的。”
留给他的工作间门锁有三道,其中一道还是密码锁,林水程被带了进去,没有告诉密码——这其实也是变相的囚禁与监视。
“请您放心,这里的安防系统绝对是最高级的,考虑到您的特殊性,也请您继续完成您的工作,必要的时候配合我们进行一些侦查工作。”干员说,“战备一组就是最前线的人员了,有时候可能要直接面对RANDOM组织,进行追捕或者交涉行为。所以我们也会为您配备保镖。”
“现在的情况如何?”林水程问道。
“不太好。”干员冲他摇摇头,“第一层量子安全墙被破解的后果很严重,虽然现在在尽力修补,但是联盟范围内还是有不可估量的信息被泄露出去了,也因此发生了许多恶□□件,比如一些在安全墙边缘的小公司的数据库直接被破解了,领域直接涉及到衣食住行的各个方面,已经对联盟的经济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有人在私人银行的储蓄直接被清零,有餐饮公司的标准配方一夜之间被公开……一片人心惶惶。如果真的等到三层量子安全墙都被破解了,那么联盟所有的军事力量、科技力量……等等都会是躺在那里等待敌人享用的大餐。”
干员说,“目前rando组织依然处于暗处,我们正在按照您的建议进行大范围的宗教团体排查。”
林水程点了点头。
“再就是……军方已经派出了人驻扎三院,保护林等。”干员说,“傅副处长那边,他自己不缺保护系统,不过我们依然为他提高了安防等级。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您可以直接提出来。”
林水程说:“谢谢你们。”
他从桌上拿起自己的身份牌,在上面看到了“战备一组——林水程”字样。
墙上挂着许多照片,林水程戴好身份牌,视线扫过的时候,怔了一下,随后轻轻问道:“那些照片是什么?”
干员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看见林水程正盯着其中一张照片看,他也没看仔细,只是说:“是以前的老照片,这个地下战备所以前是老七处的地方,禾将军当初创立七处,这里是备选地址之一,有好多七处创办之初的合照,还有一些合作的科技公司的照片。”
林水程点了点头。
“那您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啊。”干员冲他笑了笑,“有什么事您就告诉他们。”他指房间里守着的几个军人。
林水程放下自己的文件袋,走向墙面。
他这个动作显然引起了警卫员的警惕,齐刷刷几道视线都看向了他。
林水程指了指头顶的画框:“我能要这张照片吗?”
离他最近的警卫员神色有点古怪,似乎是思忖了一会儿后,才严肃地说:“可以。”
林水程于是搬了一个凳子过来,踩着站了上去。
这照片挂得很高,林水程把相框整个取了下来,又随便拿了一张写满公式的草稿纸塞了进去,原样挂好。
照片中是三个人的合照,另外两人林水程都不认识,他只认识最左边的那一个。
照片里没有显示时间,傅落银穿着一身军装站在左侧,高挺清瘦,神情冷而平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傅落银本来气质就凶,进了照片显得更凶,不认识的人一眼扫过去,会惊异于此人的锋利,眼神仿佛能穿透人一样的一个人,就这样又飒又酷地闯入了整个画面。
林水程把照片剪开,留下了左边的那一份,收进了口袋里。
警卫员们还是齐刷刷地看着他。
林水程伸手横在唇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眼神清透:“不要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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