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而已。”莱尔摊摊手。
春日摆出坐姿的鞠躬姿势,大声道:“请务必告诉我!老爹他为什么要枪击我!”
“场合问题。”简洁的答案。
春日抬起头来,哑然道:“场合问题?”
莱尔晃晃手指:“举个例子,有一个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说要和你做那种事情,你会怎么回答?”
“当然是立刻答应啊。”春日摸不着头脑道。
这个例子还有下半段,“假如你当时是在厕所里拉屎,刚好拉到一半,你又会怎么回答?”
“让她等一下啊!”这下子,春日总算意识到莱尔要传达的意思。
莱尔这才继续下面的解释:“人是会变的,你不变不代表别人也不变,不过,即便再怎么改变,也没有毫无征兆地舍弃忠心耿耿的小弟的道理。如果你静悄悄的寄一封信给荒川真澄,他自然会接见你,并给你在近江联合安排一个位置根据你刚才的介绍,春日先生你追随的根本不是东城会,而是荒川真澄,这一点没错吧?”
“老爹他不是叛徒,他不是那种人。”春日的回答看上去有点牛头不搭马嘴,事实上却是承认了这一点,只要荒川真澄能给出说得过去的答案、让他在春日心中光辉的形象不崩塌,春日就会毫不犹豫地加入近江联合。
“问题是你鲁莽地武力冲入到近江联合的干部集会中,”莱尔一伸手,指着春日一番的鼻子道,“那种场合你让荒川真澄怎么处理你,对着其他干部赔笑道不好意思,一场误会,这是我的下属,我自罚三杯吗?”
“老爹说过,hei道是靠颜面和招牌做生意的,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若是hei道露出一次弱点就完蛋了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会听了那个胖刑警的话,做出这种蠢事啊!”悔恨无比的春日用力扇自己巴掌。
足足扇了自己四五下,春日陡然站起来,大声道:“不行,我要再见一次老爹!”
“又来了又来了你现在可不是刚出狱没有人认识的春日一番,而是在近江联合的干部集会中遭到枪击的人,你仅仅是被人知道存活于世就会给荒川真澄带来麻烦。然后,你懂的”为了解决麻烦,荒川真澄会再一次掏枪干掉春日。
春日呆立原地许久,突然失魂似的跌坐回沙发,捂着脸沙哑着嗓子问道:“请问可以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吗?”
“唔?”
“我想写封信给老爹,告诉他我还活着,还有给他道歉”并非原谅荒川真澄朝自己开枪,而是为自己逼着荒川真澄不得不开枪的愚蠢行为而道歉。
这就是春日一番,一个被昔日的上司评价为根本不适合当hei帮的hei帮。
而正是他这一句道歉,让莱尔改变了主意,收起逐客令。
莱尔抬抬下巴,示意阿忙拿纸和笔,面上收起之前的轻佻:“看样子,你和荒川真澄的瓜葛理清了,那么,轮到你和我的瓜葛了。”
“欸?”正虎目流泪的春日一番困惑地抬起头来。
“荒川真澄救了你一命,然后你坐了18年牢报恩,前些天那一枪代表着结束。”莱尔大拇指指向自己,昂然道,“我好像也救了你一命,你打算怎么给我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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