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珍本本分分的收拾好外面这间偌大的卧室,又去阳台,将栏杆擦了擦,又用吸尘器吸了吸地上的毯子,把烟灰和灰尘都吸干净,之后她去了浴室,推开了那道浴室门。
陆进东这个房间,从里到外,全部铺着厚厚的毯子,就是浴室这里,地面上也全是毯子,昨天暖气一直开着,地面十分暖和,傅时锦早上从桑拿房赤脚走出来,一点儿也没受冻。
阳珍打开浴室门,里面的热气一下子冲过来,霍元令已经将暖气关了,但整个桑拿房里还是热气翻滚。
阳珍在上班,穿的是工作服,一件T恤和一条裤子,即便进到这样热气滚滚的房间,她也不热。
她进去收拾,习惯性的先去放桑拿池里的水。
刚走到桑拿池边上,一眼就看到了显得有些浑浊的池水,还有漂浮在池水上面的,那四五个已经拆过封口的安全套袋子。
阳珍原本还在庆幸,或者说,打心里并没把傅时锦真正当回事,此时此刻,她却有种打脸的感觉,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盯着那些漂浮的东西,似乎能想像到昨晚陆进东如何把女人按在这池水里,肆意不断的样子。
光想着,她就有些悸动了。
她没觉得她的反应可耻,她喜欢陆进东,想献身给他,想了好久好久了。
可惜从来没有成功,也没能如愿。
阳珍深吸一口气,原本还在高兴她能来打扫陆进东的包厢,可现在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霍元令会喊她来打扫陆进东的包厢。
昨晚陆进东已经警告过她一次。
这是第二次。
阳珍知道,不会有第三次了。
她可以是最出色的技师,为陆进东服务,但她永远不可能成为技师以外的什么人。
陆进东让她认清身份。
以前不警告她,大概因为他身边没有女人,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想靠近他又不敢靠近他的女人那么多,喜欢他又蠢蠢欲动的想要靠近他的女人也那么多,愿意自动献身的就更多了,可他一个也没搭理,不是他愿意接纳她们,或是心疼她们,而是在他眼里,她们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