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
“嗯?”
夏侯澹揉了揉额头。“如果实验结果证明,他在更高层呢?”
庾晚音:“……”
夏侯澹道:“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可以去投靠他。这是真心话。”
类似的台词他之前也说过,但庾晚音只当是怀柔之策,没往心里去过。
夏侯澹语声平淡:“我不会拦你,但你离开之后,就失去了我的庇护,这点你应该也懂。”
这……是在威胁吗?
庾晚音小心道:“然后你要做什么?”
“我?”夏侯澹仿佛认真考虑了一下,“我多半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杀一些人,然后坐等自己的结局吧。”
庾晚音心凉了一下。“……你听上去有点跟暴君重合了。”
夏侯澹没精打采道:“没办法啊,你天天头疼欲裂试试看。”
庾晚音无法真正害怕夏侯澹,哪怕他说着最危险的台词。
她也思索过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的表情和语气——三分抱怨,三分低落,像一个吃火锅时聊着跳槽冲动的同事。不仅与他在外扮演暴君时判若两人,也不太像个高高在上的总裁。
他浑身都释放着“这是同类,可以相信”的气息。
她甚至无法报之以谎言,随口哄他“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跑路”。因为大家都一样,大家都明白,公司破产了,员工都是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