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是个真性情,又是自小就认识关系自然好些,转眼间她也长成大姑娘了,可这泼猴性子却是一点没变。”
“你就大她一年,说话像个老太太”殷洵听她说了半天,得出这么一句。
穆风然被噎得说不出话瞪他一眼气鼓鼓的不想理他。
殷洵凑到她面前戳了戳她的脸,被一把拍掉,笑着道:“要不要作画?”
穆风然白他一眼,听他继续道:“我记得你闺房内挂了副临摹前朝画师的云景图甚是不错,母后也夸过你丹青甚好,还请穆小姐指点一二。”
穆风然本以为是画风景,可殷洵说的却是给她作画,找来下人搬了桌椅。
殷洵坐在画纸前,取墨,配色,点水,一抬眼,看愣了神。
穆风然背着阳光斜躺在下人搬来的软榻上,手里拿着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鹅黄的裙摆落在地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裙摆上,光影斑驳。
今日有客来访,化了精致的妆,穆风然将团扇遮在脸前打了个哈欠,微微起身眯着眼问道:“殿下何时能画好?”
声音清丽,语调柔和。
一滴墨顺着笔尖滴落,晕了宣纸。
身后的安德全轻咳一声才将殷洵的思绪拉回。
穆风然没等到回答又靠了回去,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的稀稀疏疏的云,一直躺到脖子僵硬终于忍不住问:“殿下我能动吗?”
殷洵点头,穆风然站起身敲了敲肩膀,上前看他画的像。
画纸上空空如也。
空气异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