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如沙包一样的流云屈辱的闭上眼睛。
这鼻青脸肿,身上衣衫破碎,好似被十几头大象轮番踩过,又被捆仙索捆住灵力,无法抵挡的可怜人,被如月的最后一拳打的倒飞出去。
她在空中旋转好几圈,在口鼻喷血中砸落在地。
捆仙索被收回,但黑衣女修实在被打的伤势太重,灵力加身也无力抵抗。
她艰难的扬起鼻青脸肿,碎了好几颗牙的头,就看到如月大步走走到她眼前,背后的翅膀活动着,又一次遮挡住身后的阳光。
秘书小姐叉着腰,看着眼前的对手,她说:
“你和老板,和我们之间的恩怨,这就算结清了如果你心有不甘,还打算再玩把戏,随时欢迎你上门。
我们有一群人,我们人多势众,你若伤害了我们一个,就是伤害了我们所有!
宗门守则约束不能自相残杀。
但这规矩,可不能永远保护你。”
说完,她也没有再羞辱这可怜人。
转身收起捆仙索,拍打着翅膀,飞快落入挪移阵中,又在宗门一众弟子诧异的注视中,如灵巧的鹞鹰飞掠过天空,落在江夏身侧。
江老板对秘书小姐的发挥非常满意,伸手挽住她的纤腰,两个狗男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热吻,让一众弟子被突如其来的狗粮砸脸。
痛苦不堪。
半空之上,光罩之外,施妍将目光从逆徒身上收回,撇了撇嘴,说:
“三宝居然把捆仙索也给她了,那可是掌门亲自教他炼制的法宝,看来他真的很喜欢如月这个关门弟子。
不过用捆仙索打流云这样的修士,不就是欺负小孩嘛。”
“胜负已分。”
另一边的刘楚也很不喜欢这样粗暴的战斗,他扬起手,将已被刺激的彻底昏迷的徒孙流云挪移出光罩之外。
而大糊涂蛋则撑着脸,对自己的师弟说:
“你那弟子宋梵真不会教徒弟,这流云的幻术资质也还行,但快要被他教废了,虽然如月很不客气,但本修却觉得这是好事。
如果能让流云长个教训也好。
幻术啊。
可不是这么用的。”
“嗯。”
刘楚点了点头,并未反驳,他以座下镇压地脉的莲台重塑被轰炸破坏不像样子的地表,那边施妍又转了转眼珠子,问到:
“不过师弟,你那两个徒孙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们还心怀不满,想要继续欺辱我和三宝的弟子的话”
“不会的。”
刘楚轻声回答到:
“我对他们疏于管教,致使他们六根不净,竟算计到同门头上,宋梵也让我有些失望,我本以为他会管束罗霖与流云二人。
但他却并未责罚他们。
我那徒儿重感情,他看护弟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种纵容却不是好事。小比之后,罚他们师徒三人入思过崖清修。
什么时候明白错误,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师弟,你这是要放弃宋梵了?”
施妍眨着眼睛说:
“你是想让楚乔接过你的衣钵?”
“这不是放弃。”
刘楚摇了摇头,闭着眼睛说:
“我已给了我徒儿足够的时间,但他始终无法让我满意,他既也有心培养我那徒孙,楚乔又确实堪称良才。
便提前定下传承之事,也是应该,毕竟,此番随师父前往西海,结局未知,或许”
“那照你这么说,我也该定下我这一系的传承了。”
施妍摩挲着下巴,眼中有流光跳动,又半是得意的说:
“唉,我麾下弟子各个厉害,都是俊杰,都能挑起大梁,看来教徒弟这一方面,我确实比你厉害的多嘛,师弟。”
“你确定?”
刘楚睁开眼睛,看着得意的师姐,他语气幽幽的回答说:
“你那几个弟子,问题可大着呢,师姐,在我看来,你这一系能挑大梁的,可是一个都没有。”
“嘁,我这边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家弟子在我看来各个都是人才,各有法度,又厉害,比你教出的弟子好多了。
瞧瞧你那三个弟子闹出的破事,你根本就没管过他们,师弟,如果不是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都要说你一句冷漠呢。
你怕是心里都觉得他们是累赘”
施妍哼了一声,如吐槽一般,刘楚也不接话,任由她说,大糊涂正要再说其他,却又被下方开始的又一次斗法吸引了目光。
“咦?六福手里那个东西,怪模怪样的,是什么法器?师弟之前见过吗?”
刘楚散出神念,向下方一扫。
下一瞬也坐直了身体,表情严肃一些,他睁开眼睛,看着正登场的王六福,从纳戒中取出的那个白玉做的古怪瓶子。
他注意到了那瓶型法器上散出的古怪感觉,在细细分辨几息之后,说:
“应该是空遁灵力塑出的,看墨符排列,是用作防御,又并未完成淬火,是个半成品,但就我所知,墨霜山中并未有掌握空遁灵力的弟子。
王六福是寻何人做成此物?莫非是三宝那个神秘的‘朋友’?”
“不是。”
施妍看到那瓶型法器,以制器宗师的眼光,她本能的觉的这个东西有古怪,正在细细观察,又听到刘楚的询问。
便摇了摇头。
她脑子里是有芯片的,茉莉负责的数据库现在已经被她渗透了大半,她也看过那些来自废土的奇特学识。
她能认出这个法瓶的原型是克莱因瓶,但施妍对于那些数学模型没有太大兴趣,她也无法得知王六福是怎么设计这个东西的。
这会正在脑海里疯狂翻找关于克莱因瓶的知识。
下方,王六福已经和宋梵接战。
这两人都是墨霜山二代弟子,相识近百年,但很难说是朋友。
三宝长老那一派一直被刘楚的派系打压,虽然是事出有因,但两位长老都没有给弟子们解释缘由,而三宝只有王六福这一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