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宫,水墨的画榻上,少年和美妇静静躺在一处,无有黏湿异味,而仅有彼此触碰、念头交融带来的舒适。
每当融合一起时,就如水墨渲开,隐约之间两个轮廓叠在一处,有几分似那丹青国手新就的春宫,却不小心落入水中。
境界越高者,对于低境界的欲念就越是薄弱。
而在镜师妃身上,宋成又寻到了曾经的快乐。
镜师妃也是一样。
纵是还未以双修法融并山河,两人却已欲罢不能。
宋成得阴,而觉境界越发巩固。
镜师妃得阳,而觉修炼越发迅速,这让她越发迫切地渴求宋成能从此间走出,与她完成山海融合.她难以想象,当自己的不周山被宋成的沧海彻底融为一体时,那该有多么大的快乐。
转瞬再过一年。
这一晚,镜师妃仅着水墨的绸兜,贴勾着宋成脖颈,道:“乱的征兆已然生出,暗潮涌动,必然是石枫动手了。”
宋成沉默了下道:“我一直在想,石枫的立场到底是什么?他又是因为什么而站在丧灵那一边的。他算不算是有理智的丧灵呢?”
镜师妃道:“这个问题,许多人都感兴趣,包括张道箓,龙雪绫。”
宋成道:“姑姑,你从前和石枫之间相知颇深,你觉得他是为何会变得如此?”
镜师妃自有女儿家特有的细腻,闻言并未回答,而是轻笑着咬了咬他耳朵,用又骚又媚的声音道:“从前是动过情,但并未走到和宋郎这一步。如今,我的心是已经全部交给了宋郎,也是铁了心和宋郎一起过,宋郎莫要心存芥蒂。”
宋成摇摇头,又搂了搂紧那细柔的腰肢,相互贴近,以证自心。
镜师妃“嘤咛”一声,不拒而迎,待到相互弄了会儿,她才道:“石枫是个很沉稳的人,甚至还被当时的玄清宫宫主认为下宫主继承者。
然而,在宫主身死道消,散去一身道行,往赴轮回后,他就变了。
那时候,我以为他是消沉了,在之后他失踪后,还到处寻过他.只是没想到他走上了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