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重生复仇就好,如今却还要一边防着别人暗害,一边撮合李焕和严思月,难度一下子升了不止一个度。
红雀担忧的看着表情凝重的严言忍不住唤了一声:“小姐…你…”
严言回过神来抬眼看着红雀,随即眼中的凝重烟消云散,若不是严言发呆的时间太长,这猝不及防的一脸庆幸让红雀还以为刚刚是看花了眼。
严言忽然想起一事,拽住红雀的袖子,一手将其拽近身来,红雀一个踉跄。
严言认真的看着红雀说道:“昨日是我错了,只是母亲,我不得不听。唉,总归还是让你受委屈了。”严言看着红雀沉默着,心里便明白了一二。
昨日,去传话的红雀穿了与严思月同色的上袄,竟被严思月身边几个狗腿子欺负的脱了上袄,穿着里衣回来的。
而当时的自己只顾着严思月不要因为此事而与她生了嫌隙,哪里还顾得上红雀这么件事儿,当时的红雀一定是被伤透了心。
也是从那时开始,活蹦乱跳的红雀不再上蹿下跳的为她打抱不平。
严言越想越是愧疚,握住了红雀的手:“红雀,你与我自幼一同长大,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红雀终究是单纯性子,抽出手来反握住了严言的手:“小姐乱说什么呢?我哪里值得小姐这么对我,只是小姐以后莫要再作践自己就是了。”
红雀虽不明白整日里对严思月言听计从的小姐怎的突然转了性子,但心底仍是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意味。
“小姐,大小姐已经在大厅候了半个时辰了。”丫鬟小容守在门边,怕旁人听见,小声的说道。
小容若不提这么一句,严言早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其实比起忘到九霄云外,严言更热衷于把她送上九霄云外。
严言与红雀对视了一瞬:“让她先去。”
红雀撇了撇嘴,为难道:“不行啊,小姐,都这时候了,哪有又让她走的道理。”
严言对上一世的自己竟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来。
严言思索了一瞬:“红雀,你出去说你刚备好的罩衣沾了些水渍,且等干透了我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