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的父亲吗?可安康候无论身前身后都未曾薄待过他一分,又或是憎恨着宫里的每一位,造就了他如今毫无底气的现状。
都说少女心事难猜,严言倒觉得少年心事繁杂,还以内敛为荣,更是难猜。
小小的一个洞口倚着两个各怀心事的人。
严言忽然想起一事,“太子为什么针对你?”
魏青朝说道:“陛下叫我进宫时,打算叫我做太子的伴读,被我拒绝了。”
怪不得,太子整天对魏青朝不依不饶的。太子的行事作风,严言是清楚的,太子和他母后的手段如出一辙,必定是大事儿上撇的干干净净,小事儿上给的折磨绵绵不断。
严言算了算时间,“还早着呢,慢慢熬吧。”
说完,留下一脸疑惑的魏青朝,扬长而去。
严言一走,魏青朝在石山后面等了片刻,以免被人遇见。
他一出来就看到那脸生的小太监还站在那等,魏青朝开始摸不清这小太监到底是严言派来的幌子,还是午后陛下真的要考问众皇子。
保险起见,魏青朝还是用轻功跑了一趟。
夏日里闷热,又正值午后,魏青朝一个来回,里衣就已经湿透,等他到了上书房,整个人像是在水里走了一遭。
上书房不似他走时的书声琅琅,他远远就听见二皇子在里边嚷嚷,甚至好像打翻了砚台,空气中满是纸墨的香气。
二皇子不似太子那般阴狠,但却蠢的可恨,像是什么都要和太子反着来一般,两个人坏都坏不到一个点子上。太子的阴狠能叫人激起好胜心来,但二皇子的蠢笨只想让人一刀带走。
魏青朝看四下无人,一下子跃上上书房的房顶,翻开一块青瓦,看屋内的闹剧。
“我倒要看看刚刚是谁,敢对本皇子下此毒手,再说了,方才本皇子看过了,这人要是想跑,必定要经过这儿,刚刚我也问过了,只有从那池子到上书房的这段路上无人看守,那这人必定是往上书房来了。”二皇子嚣张的站在夫子旁边,拿着先生的戒尺支在桌子上当拐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