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嘁”了一声,继续埋汰二皇子去了。
李焕的忍耐力真是非常人不可及,如此坚韧的性格,在这几个皇子之中确实能成大事。
李焕早已到了分宫别住的年纪,但没有人为他迁居新宫,皇上也不曾择址,估计是皇上也希望他住在母妃宫里,能多少给兰贵人一点慰藉。
严言从未见过兰贵人,若不是进了宫,严言恐怕都不会知晓宫中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怪不得上次去找李焕时,桑伦警惕的挡在门口,看严言的身后,原是还有兰贵人的缘故。
“哟,小七也来了。”太子含义不明的笑了一声。
“见过皇兄。”七皇子的声音一听便知是个敞亮的少年。
七皇子最看不惯阴恻恻的太子,既不恭维也谈不上礼貌,随意作了个揖,就跑去和李焕说话。
七皇子虽然备受皇上喜爱,但他年纪还小,性子开朗直爽,几个皇兄根本没拿他当过对手,因此至今都以玩乐为主。
七皇子的母亲元妃,人如封号一般善行仁德,自李桢立了太子,元妃整日报病不出,特意避开皇后母子的锋芒。
太子阴鸷,二皇子愚笨,李焕谦和但偏激,六皇子温和却有距离感,唯独七皇子最合严言性格,严言回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七皇子最后的结局,或许是七皇子和六皇子一般一直以自保为上,所以低调异常。
喧闹渐渐停止,不知又来了个谁,竟叫在场众人都沉默起来,严言连忙起身,以为是皇上来了,但半天也没听到见礼的声音,严言背对着太子他们,只好看了一眼红雀。
“是垦宜。”红雀如临大敌,郑重其事的对严言说。
一听是垦宜,严思月也没了拉着严言过去凑热闹的心思,严言聚精会神的等着听背后的动静。
垦宜笑嘻嘻的看着太子,全然忘了下午和太子的不愉快,拍着太子的肩膀道:“太子殿下的弓练得如何啦?”
太子不想在离养心殿如此近的地方失态,躲过了垦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