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告诉我,陶宗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要你这样拼命地帮他瞒着?”严言不解的问道。
陶容见严言一个个猜的这样准,就知道再不承认,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放下了心结,说道:“先前,其实也不是大事儿,无非是几个公子哥,看透了陶宗的身份为难他罢了。可后来,陶宗年纪还小,又被骤然送入陵阳,自然是希望别人对他高看一眼的。”
说到陶宗,陶容都有些不知所措。
“后来那几个公子哥教唆他去赌场赌钱,赌场里面什么样,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吗?无非就是先让你吃点甜头,把你套住了,再让你往下投。那几个公子哥摆明了要整他,竟然告诉陶宗,让他尽管赌,剩下的钱他们来补。”
“陶宗信了?”红雀问道。
“信了,后来便欠了赌场一大笔钱,被几个公子哥要挟,做这个做那个的,他一直忍着不说,直到后来忍不了了,便和那几个公子哥起了争执,他们便想将陶宗移送官府。还好,陶宗不算个傻的,搬出了我来吓唬他们。”
又一个被自家弟弟坑害的,严言如此想着。
“那几个公子哥儿里边,正巧有一个是二皇子手底下的人,他正愁攀附不了二皇子,陶宗就撞了上来,那人当即决定将这个消息,传给了二皇子,二皇子便找上了我。”陶容说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红雀心里不免唏嘘,没想到就这么大一点儿事,就能让陶容重新投了二皇子名下。
“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别一直陶宗陶宗的。”红雀埋怨道。
“你又没有弟弟,你根本不知道这种感情。”陶容回道。
红雀不知道,严言怎会不知道。严府的家训里,明令禁止利用职位给自家人行方便,就是为了避免因为一个人毁了一个家族。
就算陶宗遇上的是一桩遭人陷害的事儿,但若是谁都无视是非对错,明明自己占着理,却还是将自己推到了不占理的境地。
严言轻叹一口气,早些时候,严言在府里听到陶容母亲跟陶容说话时,就不知一次的提醒过陶容,陶宗即使是家人,也要好生管教,决不可一直给陶宗收拾烂摊子。
说了那么多次,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事到如今,再回头去说过错,也是无用,世上若真有那么多早知道,就不会有“可惜”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