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将账本呈在严治竹面前,严治竹随便一番,就发觉了其中的蹊跷,他不动声色的合上账本,放回陈公公手里。
许相手底下的小厮五花大绑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士走了进来。
他们随意将人往殿中一丢,这人啐了一口唾沫。
“陛下面前,不得无礼!”陈公公提醒道。
“严暮云贪污军饷之事,你可知道?”皇上问道。
殿中安静了半晌,无人回应。
“嘴硬的下场就是去刑部,一轮刑罚下来还是要说,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就说实话。”
那人一听,跪直了身子说道:“我知道,不就是贪污军饷的事?我知道!刑部就不必去了!”
众人听到这老兵油子的反应,都忍不住嗤之以鼻,这严暮云连亲信都如此,严暮云自己怕是也过之不及。
这人一脸的络腮胡子之中露着一双大眼,“陛下,我说就是了,这严统领啊,平时吃穿用度都十分奢靡,基本不和将士们一起同吃同住,花钱也大手大脚,我虽然是他的亲信,但我不敢多问。军中嘛,这些事情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谁让他是主子呢。”
“陛下,事情已是板上钉钉,还请陛下定夺!”许相上赶着说道。
众臣也随即附和道:“请陛下定夺!”
“既如此,朕便下旨,召左柳与严暮云回京。”皇上说道。
娄和万忽然制止道:“殿下,臣斗胆说一句,若是左柳与严暮云同流合污,只怕旨意还未到西乐府,严暮云便已经携款潜逃了!”
“那娄爱卿说如何?”皇上眯着眼问道。
娄和万看了许相一眼,说道:“臣以为,陛下可下秘旨,让左柳将军将严暮云就地正法,提着他的头颅回京,如此便和证左将军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