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话,我带到了,你好自为之。”红雀看着眼前这个最熟悉的姐妹,别扭的转过了头。
“等等,小姐的意思是,我还有救?”
容宝林满是死意的眼中,露出星光点点的期待。
红雀心一软,叹了口气,“不是你有救,是十一皇子还有救。若是坐实你与二皇子私通之事,你自戕十次也改变不了十一皇子被即刻送往封地的事。”
“陛下一旦起疑,必定会与十一皇子滴血验亲。”见陶容犹豫,红雀多说了一句。
“小姐想要我如何?”
“那要看你舍不舍得让陶宗受些罪了。”
陶容看向远处一盆缀满绿叶的栀子:“我愿意,只要能保下我麟儿一条命。”
外头的雪已消融了好几天,若没有砖地四角的上的湿泥,恐怕也想不起现下才刚过冬季。
陈钰看着伏在案桌上的皇上,小心翼翼的赔着笑:“陛下,容宝林求见。”
“不见。”
斩钉截铁的拒绝之后,那边没了声音,皇上抬眼瞧了瞧陈钰,“叫她进来。”
容宝林一身素色长裙,手中抱着厚厚的一摞纸,她慢慢跪下。
没有想象中的哭天抢地,也没有想象中的抹泪委屈。
她就如此静静的跪在哪里,镇静又温顺,引得皇上刮目相看。
“陛下,这是臣妾这些年来和二殿下所有的往来,请陛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