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元诗越听越是沉不住气,她自小心善,知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她以为,娄以丹受到的报应已经足够。没有心智和记忆的娄以丹,对娄元诗来说就如同白纸一张。
“这些都是后话了,今日殿下来此应该还有别的缘故,不光是为了桢王妃吧?”严言打断了娄元诗想要反驳的话。
“正是,本王确实有一事想要和毓安细说。”
严言盯着后知后觉的娄元诗:“桢王妃若是不介意,可否让我和桢王殿下说几句话?”
娄元诗了然的看了一眼桢王:“无妨,正好我要回去瞧瞧以丹。”
随后,娄元诗逃也似的跑了。
“毓安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你虽然站在本王面前,本王却觉得看不透你。”桢王话说的轻松,心中却是凝重。
“殿下从禁足到清修,少说也有快一年的日子。殿下不似从前,我自然也不似不从前,这有何惊奇?”
桢王觉得严言说的极对,自己都能比从前沉稳,旁的人有变化也不足为奇。
“那毓安必定也知道我今日来所为何事了?”
严言直面桢王的眼神,毫不畏惧:“自然,殿下用这件事情将宫中搅得风雨多日,我又怎会不知晓。只不过,殿下应已经见过我父亲,我父亲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桢王弯眉眼一笑,眼里全是危险之色。
一日之内吃了两回闭门羹,这滋味儿换做是谁都不会觉得好受。
严言将桢王的反应尽收眼底:“殿下不必再在我身上白费功夫,我今日能想出办法拦殿下第一次,就有办法拦殿下第二次。”
桢王听闻此言,眼里的笑意骤然淡了下来。他一路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严言一提醒,他就都想明白了。
他自嘲一笑:“好手段好手段,我说怎么今日如此不顺,原来都是我自己狂妄自大了。”
“殿下不必灰心,我今日不过是使了个未卜先知的小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