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正殿,一路上的僧人才多了起来,有些低着头走着,有些却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严言。
大兴寺不愧是国寺,寺中僧人的消息得到的却快,边固将消息一传出来,都弈就着人快马加鞭的赶来。这寺中僧人就已同她前后得到了消息,这些出家人倒是不简单。
严言重活两世,哪里还在乎如此的眼神,权当无所谓的回了自己房中。
她一推开门,就瞧见里面等着的身影:“你的脚程倒是快。”
魏青朝已然脱去了朝服,身着便装,站在房中背着手等她。
“朝堂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你父亲如今已入刑部,接下来,你当如何营救严相?”
魏青朝一下朝就往这里赶,严言心中有底,但他却没有,他看着朝中阵仗,这些人将严相逼到如此地步,只怕是难以脱身。
严言先是一愣,随后进来坐了下来:“现在不急,他们的招数尚且还未全部使出,不如等等看,等他们将全部的证据都拿了出来。”
“严相都已被押入大牢,若是再不反击,那太子若是要求主审,那时再想挽救都来不及!”魏青朝冷声说道。
严言瞧着魏青朝的眉拧成一团,说道:“现在是太子主政,我先前已与你说过,现在反击对太子来说不痛不痒。只有等着陛下醒了,才到了能反击的时刻,也只有陛下醒了,才能将太子一举拉下。”
“今日朝中之事实在惊险,若不是许相和七皇子替你父亲说话,太子的计谋只怕是已经成功了一半。”
严言先压下心头的疑惑,道:“许相要扶持桢王,你在朝中虽未曾表态,但大家都默许你与李焕曾经的交情。所以没有我父亲在朝中压阵,桢王难有出头之日。可是,七皇子怎会替我父亲说话?”
“先前我们曾说过七皇子一事,七皇子与他母妃元妃,在宫中向来是得体大方,七皇子本人也是嫉恶如仇。我猜想,七皇子许是知道严相的为人,所以才会因此心生不平。”
“并非。”严言否认了魏青朝的想法,“七皇子是嫉恶如仇,但他和他的母妃皆是聪慧之辈,此时,明哲保身才是最聪明的,贸然站出来,反倒是对自己不利。”
魏青朝用食指蹭了蹭自己的下巴:“你的意思是说,七皇子如此,是在向严府示好?”
“我曾与你提过,在接你姑姑出去的那个晚上,我曾和七皇子碰了个正着,但七皇子不仅瞒下了此事,也没有因此而要挟我。红雀也有几次,曾受过佚名之人的恩惠,我一直都不知此人是谁,现在想来,很可能就是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