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既然已经会弹琴,想必已学会识谱?”
“什么是谱?”
“公子不知什么是谱,那琴是如何弹出来的?”
“自然是兴致到了,起手就是佳音。”
“什么佳音,这叫乱弹琴。”
“你不懂!”
“小女子别的懂得不多,这音律懂得还真的不少。公子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剑有剑招,刀有刀法,枪有枪诀。那琴,自然也有琴谱。”
“你好烦,你听过我弹琴吗?就在那里妄自而言。”
“几日前,我在附近的洛川客栈住过几日,有幸听过。”
“如何?”
“我入住洛川客栈那一日,客栈已是爆满,只留余一间空房。我从客栈出来那一日,客栈却已空无一人,公子知道为何?”
“客栈死人了?”
“不,是公子的琴,太难听,吓跑了所有人。客栈老板本想告到官府,可看这里重兵把守,那些兵士们也都一个个默默忍受,想这里住的必是要人,所以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百里东君看着白衣女子的眼睛,白衣女子也回望着百里东君。
话能骗人,可眼神却很难骗人。
女子的眼神中透露着四个字——绝无虚言。
百里东君有些泄气地躺在椅子上:“那就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