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萱艰难抬头,看到了琉莲的身影。她疼得一闭眼就是那种白花花的星星,仿佛自己将要晕过去。
她起唇,将药丸吞下,一股混合的热意与苦涩的味道停留在舌尖。
琉莲执起秦白萱的,顺势为她把脉。
“公主殿下每月都是如此吗?都会这般疼痛?”
一旁侍奉的小翠点头:“是,公主殿下没月都会疼,难受非常。”
琉莲神色严肃,她仔细观察秦白萱的脉象,继续问:“之前看医师都会有效果吗?”
小翠:“开了药当下会好些,不过多时又反复如常。”
公主每次来月事,都像是经受了一次折磨。
秦白萱在榻上瘫着,觉得自己无比虚弱,自己在现实世界就看过许多医生,医治痛经无果,料不到穿书还是同样的命运。
琉莲接过一旁小翠地上的帕子,为秦白萱擦了擦她额上的汗水:“公主稍等片刻应当便会好受些。”
她接着问:“琉莲想弄清楚公主殿下身体虚寒的原因,可否取一些殿下的指尖血。”
此时的琉莲来到宫中还并未有多久,她很清楚秦白萱有可能会不信任自己,但现在,她是真的想要为她治病。
琉莲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秦白萱的眼中宛若金大腿一样可靠,秦白萱点点头,她伸出手:“好。”
看着公主对自己毫无防备,琉莲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想不到这宫中竟养的出这般人来。
琉莲取出药箱中的银针,将秦白萱指尖扎破,取了约十滴血,之后保存于一个窄口的陶瓷小瓶中。
门外传来熟悉的传报:“太医到——”
见太医来了,琉莲行了礼之后准备回避:“奴家先行告退,若是想到什么可以治疗的法子,会第一时间通知公主。”
秦白萱声音都带着无力,嘴唇失了些血色,还不忘道谢:“多谢。”
这次来的太医并不是上次那个,但依旧是位老者,白发苍苍。
在服用下琉莲给的药丸后,约莫半炷香功夫便逐渐生效。
秦白萱明显感受到自己腹部没有那么疼痛,而且这痛感愈发舒缓,连带着腰都没有原本那么酸了。
这种感觉和吃了止疼片十分相似,秦白萱心中一阵舒缓,又是感动,当时救下琉莲的决定果然是自己占了大便宜。
太医来后,给秦白萱开了些药,并说明这次她尤为疼痛的原因:“公主殿下身子本就虚弱,且腹内寒凉,平日需要多加修养。然上次经历落水,凉性再次刺激,此番才会如此疼痛。”
他将开的方子递给药童,让他一会儿送到殿中。
“药物唯可调养,公主要每月按时服用,待到下月来前七日便开始喝药。”
秦白萱身旁的侍女都应声,她们见到自己主子受苦,心中也并不好受。
煎药时,公主殿中充满了中药的苦味,秦白萱静静躺在榻上,等到疼痛平复后,已是沉沉睡去。
……
将军府,小厮收到了公主殿中来信,急忙给将军送去。
霍和安见他冒冒失失跑来,并不恼,他接过信,看到上面“淑德公主”四字的时候,眼睛蓦然睁大了些。
竟还有回信。
他拆开来看,其中是端端几句话,大意是“将军赠礼如此贵重,白萱感念将军之心,定会好好珍藏。”
并不是多么有意思或是有深意的文字,可霍和安偏偏是看了许多次。
他询问身旁的吴闻:“淑德公主在宫中在做什么?”
吴闻:“今日公主腹中疼痛,请了太医来看。”
竟是身子不舒服了,霍和安想起他们见的第一面,看着那少女便是精贵又有些娇气的模样。
身体估摸着也不好。
霍和安询问:“是什么疼?”
吴闻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听闻是来了月事。”
霍和安眼神疑惑:“为何会疼。”
吴闻沉着一张脸:“奴才不知。”
霍和安又问:“是女子来月事时都会疼吗?”
这下子吴闻可差点儿被他问懵了,将军真是对感情与女子之事一窍不通啊!
可将军不知道,也不代表自己知道啊,毕竟吴闻当下连个喜欢的女子都未有。
他道:“奴才不知,若是将军想关心下公主殿下,可写信去问问。”
霍和安思索一会儿,做了结论:“不太合适。”
……
公主殿别院与前殿以小路相通,周遭种上了不同花卉与树木,琉莲还将一旁的一小块地,开辟成了一个小药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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