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神色肃然,开口道:“第一个问题,李郁这次针对白家的行动失败。尤其苟连福这里,更是当场身死,李郁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苟连福这里,就是一个突破口,是继续对付白家的机会。”
“换做我是李郁,会安排苟连福的儿子苟伯文,让他带着家人,来庆余堂闹事。一方面,宣传白家为恶,逼死他的父亲。另一方面,让白家给一个交代。”
“庆余堂年年行善,可人都是现实的。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一桩坏事,就足以抹掉庆余堂多年积攒的声望。”
林丰侃侃而谈,道:“只要苟伯文把事情闹大,庆余堂的名声就毁了。医者仁心,这般闹腾后,庆余堂还怎么做生意呢?”
刷!
白玉瑶的面色,一下变得苍白。
她是经商的人。
诚然,这是苟连福的错,是苟连福贪婪无度,可百姓会听这些吗?最终的结果,就是无数的百姓认为,白家逼死了苟连福。
白玉瑶一颗心沉了下去,问道:“兄长,第二个问题呢?”
林丰道:“第二个问题,仍是和李郁有关。李郁借助苟家的人出手,那是在舆论上给白家制造麻烦。真正要釜底抽薪,还得从药材上入手。”
“白家要制作牛黄清心丸,需要充足的药材。如果连制药的药材,都无法满足,后续就难以制造更多的药丸。即便白家有库存,这一次的危机熬了过去,下一次怎么办呢?”
“如今和李家,已经撕破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双方只能存其一。如果再怀着什么退让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到这一步,必须早做打算,因为这是分生死的。”
林丰神色也是肃然。
他做事,一贯是考虑周全,不会天真认为,敌人会仁慈。
白玉瑶想了想,也认同林丰的话,只是她脸上更多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