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王越根本没有看透。
王越道:“贤弟摇头作甚?”
林丰解释道:“兄长,你在永宁县担任县令,和在咸阳担任县令,的确是两码事,可实际上,却也相差不多。你如果一直有顾虑,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都做不成。”
王越道:“我也想做,可是,千头万绪,很难处理。”
林丰继续道:“第一,你担心波及王家,实际上,你在任上没能做好事情,无法履职,才是真正会波及王家,让人认为王家后继无人。”
“陛下用你,是信任你,希望你能扛起咸阳县令的重任。陛下不会因为弹劾你的奏折多,就对你失望,就认为王家做错了事情。”
“相反,你处理事情公允公正,不惧威胁,即便弹劾你的人多,陛下反而会赞许。因为,你是敢于做事的人,是一个能把事情做好的人。”
“这些人找不到对付你的手段,即便纷纷弹劾,那也是没用的。”
“因为,你对陛下有价值。”
“第二,你不处理这些违法乱纪的勋贵,咸阳乱了,局势乱了,最终的结果,便是你失职,会让陛下失望,才是真正波及王家。”
“所以,大胆去做。”
“你本无意仕途,只因为是王家人,是王家嫡长子,必须扛起责任。所以怕什么呢?大不了,丢了官职就是,那也是丢得理直气壮,无愧于心。”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既然兄长担任咸阳县令,就按照心中所想去做,不必顾忌。只要是有利于百姓的,只要是有利于朝廷的,一往无前。”
林丰侃侃而谈,掷地有声道:“只要兄长做到了这两点,其余一切,不必去考虑。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王越听到后,烦躁的神情渐渐消失。眼中的神色,已然恢复清明。他拱手道:“贤弟一番话,为兄茅塞顿开。我,这就准备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