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呁见状顿时皱眉，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搀扶，但他刚刚伸出手，却又收了回来，只拧眉看着。

一道人影飞奔而来，一把搀扶住左正一，担忧的唤了一声：“主子。”

左正一摆了摆手，刚要开口说话，却又连呕了两口鲜血。

来人顿时急了：“主子！”

左正一想要说话，却无法出声，一口口的鲜血呕出，浸湿了地面。

来人扶着他，转眸瞧见陈呁无动于衷的模样，当即怨声道：“少主怎的如此冷漠，那李胤武功奇高，而且心思狡诈佯装昏迷，主子险些被他一掌震断心脉，若非为了少主……”

“为了我？”

陈呁看了眼已经缓过来的左正一，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来人见他这般态度顿时急了：“自然是为了少主，李胤的条件，在来之前主子便已经猜到，虽有些出入但并不大，若非为了少主，主子又何必……”

“好了。”

左正一擦了擦血渍，看了陈呁一眼，抬脚朝外走去：“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来人有些怨怪的看了陈呁一眼，抬脚跟了上去。

陈呁看着左正一的背影，依旧是那般挺拔，似乎刚刚吐了那么多血，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微风吹过，扬起他的头发，有一缕竟在晨光下反着光。

那是他的白发。

他老了。

陈呁垂了垂眼眸，抬脚朝前走去。

平阳王与平阳王妃终究还是担心，楚烟会做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