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家是一个距离县二初中比较近的两层独家小院,面积不算大,是父母早年挣到第一桶金后置办的。
之前是逢年过节才从京城回到这里住,现如今已经在这里定居。虽然才搬来不到月余,但从里到外都被沈母郑婉华打理的井井有条。
院子里放着几盆半人高的罗汉松,枝条被修剪的很是整齐漂亮。
进院后的右边是厨房,左边是干湿分离的厕所和浴室。
往前走是一楼客厅的入户门和旁边的主卧套间。二楼是沈舒的卧室和办公书房,楼梯则是在厨房门的旁边。
沈舒还没来得及再仔细看看这个小家,就被客厅里围坐一圈的亲戚给叫住了。
“弟妹接学生回来啦,诶呦!这是你们那闺女小舒吧,模样长的可真俊俏!真是随了弟妹了。”一个身材圆润,长相普通的中年女人走上前迎了过来。
来人正是沈舒大伯家的媳妇孟琴,虽说样貌普通但人可不是善茬,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能将白的给生生颠倒成黑的,她的为人沈舒上一世就领教到了。
早年家里还富裕时大伯家的儿子要结婚用钱,就借给了他们五万块。
后来母亲生病急需用钱,他们却直接闭门不见,说根本没有欠过一分一毫又何来还钱这一说!
哪怕她重活一世,大伯一家当时那黑心冷眼的模样也是让她记忆犹新断然不会忘记。
当初沈舒大学毕业刚进入企业实习,沈母郑婉华就检查出了严重的冠心病,血管也满足不了搭桥手术的条件,只能去做心脏移植。
高昂的手术费让这个苦熬多年刚刚见光的三口之家,又重新步入了阴霾之下。他们变卖所有家产借遍了周围的亲朋好友,也才勉强凑到一半。
后来沈舒进入国际车队挣了钱也为时已晚,那时候早已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至爱亲人离自己而去。
看着眼前的孟琴,沈舒不冷不淡的点点头喊了一声“大娘”。
“欸,闺女还认得我呢,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嘞。”大娘孟琴打量完沈舒,就又重新坐回沙发嗑起瓜子。
扫视完一圈在座的人,沈舒想起了上一世今天的记忆。
家里破产回到南云县后,一些亲戚闻讯赶来想要来探探这件事的虚实,说白了就是来看沈舒家的热闹顺便落井下石,安慰他们前些年对沈父挣到大钱的嫉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