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远赴边关,倚淓苑没个主子在,妹妹也是担心那些下人们会生出别的心思,才想着帮您打理的,何况有祖母亲自教我做账,妹妹有心替姐姐分担才自作主张,至于这浮云锦,妹妹想着姐姐常年行军打仗,穿的都是些戎装,应是穿不着这些,所以才擅自裁了两身衣裙,还望姐姐勿怪。”
她心中慌乱,匆忙找了个借口。
江晚柠冷声道,“这浮云锦乃皇上所赐,整个南暻也仅有两匹,你敢私自盗用御赐之物,该当何罪?”
杜明娇一听,当即两腿发软,差点瘫在地上。
“姐姐,这御赐之物给了您,就是您的了,应当没有您说的这样严重吧?”
“严不严重,待下人把事情告知官府,你就知道了。”江晚柠面容冷淡,丝毫没有说笑。
这次,杜明娇算是彻底慌了。
“我只是看这浮云锦好看,起初我连这是浮云锦还是什么锦都不知道,怎的就成了私自盗用御赐之物了呢,姐姐你莫不是在吓我?”
一旁的老夫人早憋了一肚子气,脸色不虞道,“都是一家人,你的不就是娇娇的,即便是御赐之物也不过是一匹布罢了,还能生出金子来不成,左右她已经穿了,你只当是自己穿了就行,莫要太过计较。”
“老夫人可知,一匹浮云锦价值多少银子?”
老夫人满不在乎道,“能有多少,难道比金银玉佩还贵重?”
江晚柠冷笑,“浮云锦素有寸金寸锦之名,整个南暻也只有皇后娘娘曾用其裁过衣裳,一匹浮云锦至少值三千两白银,且贩卖御赐之物是死罪,祖母可还觉得它普通?”
满脸不在乎的老夫人瞬间站不住了,三千两白银,那都能让侯府富贵生活一整年了。
她当即心疼起来,“娇娇,你可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浮云锦你怎么就……”
老夫人痛心疾首,只觉三千两白银一下子从眼前飘过消失不见,心疼极了。
而杜明娇也没想到,这浮云锦竟然如此贵重,她以为江晚柠陪嫁里锦缎布料繁多,定是记不住的,她在外征战几年回来也就想不起来了。
如今竟是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若这事被宴表哥知道了,只怕会惹宴表哥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