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切莫再说此话。”
“我与夫人情同意合,夫妻情深。我平时忙于事务,对夫人关心较少,才导致夫人思虑成疾,是我对不住岳父大人的信任,没有照顾好夫人。小婿心中自责万分,若此时置夫人不顾,另择他人,与禽兽何异?夫人本就多心,若让她听到此话,势必又会乱想,沈某恳求各位,千万莫要再提此事。”
沈越神情凝重,连连摆手拒绝。
潘绍伦对他这番回复还算满意。
他沉吟道:“可你如今事务繁多,没有个女主人在府中为你分忧,你未免太过辛劳。”
“岳父放心,府中事务有管家帮衬,夫人之前把下人都管教得很好,如今我管理起来并不麻烦。再者夫人的病并非全无希望,我会全力寻找名医,早日将夫人诊治好,到时再把府中事务交给夫人即可。”
他说的诚恳又真挚,潘绍伦瞧着不似作假。
“你是个好孩子,辛苦你了。我前天带大夫过来时,那个周大夫是民间有名的神医,可他当时并未瞧出薇儿有疯颠之状,想来应是不严重的,改日我会再带他上门,让他重新为薇儿诊查一番。”
“劳岳父费心。”
翁婿两人言辞恳切,那些调侃的官员自讨了个没趣,或恭维或安慰了两句各自散了。
灵柩已经抬至府前,沈越按照规矩走到最前面。沈凌霄作为长孙,也被人抱了过来,一起为沈以安送行。
工人抬着灵柩,伴着哀乐缓缓前行,送行的队伍足有几百余人。
场面繁华,声势浩大。
林青霜躲在暗处,看着沈越眼露悲痛,面色凝重,不由嘴角扯起一抹讥讽。
沈越装的好一副孝子贤孙,若真的孝顺,又怎会在潘以安出殡这日算计潘雨薇?为达目的,连亲爹死了都不放过。
爹娘,妻子,子女,没一个是他不算计的。
他故意让人将刘春绣引到潘雨薇面前,又言语刺激让潘雨薇失态,不过都是一个目的。
趁着今日人多,将潘雨薇疯颠的面目展露人前,既解释了他为何容许潘雨薇对父母不孝,又卖了一波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