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走近,正打算一掌拍在他桌上,震醒他,谁知她手还没下去,陆则言倒是先睁开了眼睛。
像是身上自带雷达预警似的。
陆则言并未动,只是睁开眼,眼里带着些困倦。
高幸幸的手在空中僵了几秒,才悻悻地放下:“陆则言,你太过分了。”
“偷偷摸摸拍那些照片好意思吗?”
“亏我还想给你送锦旗感谢你来着。”
“道貌岸然!人渣!”
高幸幸跟机关枪似的语言扫射,陆则言却慢慢阖上了眼皮。
他说:“你看我很闲吗?”
语气有些慵懒,说完侧着脑袋换了个方向。
高幸幸听出了一种‘你这个认知是在侮辱我’,还带着一种‘你有没有脑子’的意思。
或许是三月底的阳光太温柔,透过熙攘的树叶印在他脸上时,打扰了高幸幸的心跳,让她忘了此行的目的。
这时,她还没理清心里别样的情愫。
上课铃打破这份恍惚,高幸幸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高幸幸觉得丢人,为这事儿每天里衣都穿连帽衫,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连在教室也不摘。
不过在高三一诊成绩公布栏面前,她倒是捂着脸在人群里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