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并未能看到这封信,因为信送去王府的时候,她已经回宫了。
王鼎汤去了看婉君,如果说她已经跟齐笋说得明白,那她着实没有理由绝食了,只怕是因着其他的问题,莫非,她喜欢的是秦裕而不是陈二公子?
婉君躺在床上,春意在一旁垂泪劝说,“小姐,您多少吃点东西,否则,喝口羊奶也行啊,您这样几日不吃,身子哪里受得住?”
婉君眸子空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泪水是刚止住,这会儿因为春意的话,泪水又泛滥了起来。
王鼎汤掀开帘子进来,看到婉君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由得蹙眉道:“婉君,你也太不懂事了,你这是要存心逼死爹爹吗?”
春意退开两步,福身见礼后道:“爷就莫要责怪小姐了,小姐已经很难过。”
“难过什么?”王鼎汤微愠地坐在床边,“刚才,齐笋来过。”
婉君一怔,迅速把散涣的眸子凝起来看他,“他……来过?哥哥你为难他了?”
王鼎汤不悦地道:“怎么说话的?你哥哥是这样的人吗?他是来退还玉佩的。”
他把玉佩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婉君,“这玉佩你自己藏好,不要再胡乱送给其他人了,这是哥哥送给你的生辰礼物,是心意,你送出去,哥哥也不高兴。”
婉君默默地看着那玉佩,往事纷繁而至。她一直都知道他很艰苦,连购买书的钱都没有,她知道他看中了一套书,想给他银子,只是怕伤了他的自尊,便把随身携带的玉佩送给他,然后让春意去暗示他拿去卖掉或者当掉换银子去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