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擎天还是有理智的，他看着惠允，“如果说龙展颜要伤害她，就不会把她从谷底带上来让方继子为她治疗。”

“没错，那是因为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宁儿是谁，不知道宁儿在你心中有这么重要的分量。”

“不，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你并不知道我们在谷底经历了什么。”慕容擎天想起魔音穿耳的时候，他呼唤了宁儿的名字，那时候，她是听见了的。

惠允冷笑，“她知道不知道，我都不在乎，但是，你若是敢对不住宁儿，与她保持来往，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慕容擎天看着他，眸光里有些东西慢慢地凝聚起来，“惠允，你一直都喜欢宁儿，是不是？”

惠允别过脸，眼底有一丝狼狈，一丝来不及逃开的狼狈，“不，我一直都只把宁儿当做妹妹，而且，我早就知道，宁儿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便是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

慕容擎天摇摇头，“你喜欢她，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一直以来，把宁儿当做妹妹的，是我，不是你，你一直都喜欢她，只是因为宁儿喜欢我，你不敢争取，你连自己都欺骗了。”

惠允阴翳地盯着他，“你这话，在这里说说便算了，别叫宁儿听到。你不是把宁儿当做妹妹，你也一直想娶她，事到如今，这是你唯一的路，不管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愧疚，她为你丢了性命，受了十年的苦，娶她，是你应该补偿给她的。”

慕容擎天静静地道：“若是她愿意嫁，我会娶她，这是我唯一能补偿她的。”

“跟龙展颜断了往来，我们不是一定要她的帮忙才能够击倒童太师。”惠允神色和缓了一下，道。

慕容擎天没说话，只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断了来往，他可以做到。但是忘记，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