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姝见她冥顽不灵,便提醒道:“害你的人,是绮梅。”
沈芷瑶冷冷一笑,“绮梅也害她失了心腹,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绮梅。我且等着,只要绮梅不死,我就算只是个庶福晋,也能好好折磨她一番。”
她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绮梅,只是如今有人替自己教训她而已,那她自然不急。
江淮姝知道,身在王府哪里可能不会有斗争,她便站起身子,冷声道:“今日之事本宫就当没听过,本宫身为王府的主母,自然有维护府内安详的义务。你若闹的王府鸡犬不宁,本宫定会责罚你。”
沈芷瑶连连摇头,见王妃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她便清楚今日所说之事,王妃终究还是不信任自己,便苦笑道:“王妃,你终究是不信任我,我无话可说。”
江淮姝冷声吩咐道:“海棠,走吧。”
海棠连忙给她披上披风,离开了这里。
回寝殿的路上,江淮姝微微蹙着眉头,脚步略显沉重,声音中带着一丝疑虑轻声问道:“今日之事,你觉得她有几分真话?”
海棠也紧蹙着眉头,脸上满是思索之色,微微摇了摇头回答道:“王妃,只要庶福晋能有这个和您谈心的心意,您又何必在意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呢?”
江淮姝的脸上露出痛苦与纠结交织的神情,声音微微颤抖着说:“海棠,我只是不敢确认,我信了这么长时间的人,竟然是谋害我至深的人。”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有些呆滞,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突然想到我被诊断出来怀孕的那日,是去了她的房中,吃了她的糕点才会如此。只是我当时着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随即她一阵嗤笑,自言自语道:“明明自己一早就能发现的事情,竟然害自己不解了这么多日。”
海棠看着陷入沉思与痛苦的王妃,心中满是心疼,微微叹了口气,语气轻柔但又带着一丝急切地劝慰道:“王妃,您别再这般苦恼了。这王府的女人不就是如此吗?都在为自己,为孩子谋求一个好的前程,而这好的前程,不就是王妃之位,嫡子之位吗?”
“莫说王府,就是上至皇宫,下至贫民百姓,妻妾哪里没有不相争的?妻室争的是丈夫的宠爱,妾室争的不就是一个正妻之位吗?”
海棠的脸上露出无奈又理解的神情。
海棠不知道自家王妃怀孕之事是被人陷害,故而不能理解其意。
江淮姝听着海棠的话,微微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坚定,暗暗点头,语气也变得沉稳起来:“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