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2 / 2)

gu903();一进屋了,他方才作出的醉态便撤去,眼中是一片清明,微笑着看向正坐在桌边捏着银质酒杯紧张看着自己的曹盈,就要走过去。

曹盈略出了会儿神,见他要走来,忽然念起应该是自己迎上前去,连忙道:“等等,你站在那,我过来。”

霍去病挑起眉,不知道自己的小新娘要做什么,但还是没有动作,看着曹盈莲步轻移,走向了自己。

曹盈行至他跟前,仰起脸估量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差,觉着自己踮起脚怕是也没法吻在他的唇上,只得放弃了主动献吻的想法,有点羞涩地向他道:“吻我,这里。”

她青葱般的食指触在自己润着酒液水光的唇上,眼中是一派天真,整个人却浸出了一种浑然天成的媚色,让观者克制不住。

霍去病也无需克制。

他未用言语回应,只曲臂揽住了曹盈的腰肢,将她拥向自己。

双唇相触,曹盈原本觉着之后的一切发展都应在按照自己的步骤走才对。

但是她才试探性伸出舌头就被霍去病裹挟着陷入了他如潮般的热情中。

少女的体温原就较血气方刚的少年低一些,在这场纠缠中,温度的差异让她比从前的任何时候都能明确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她瞪大了眼,几乎无法呼吸,这种窒息感也让她原本搭在霍去病肩上的手不自禁收拢。

霍去病也意识到了他的小姑娘无法适应这样的热情,却又因贪恋她唇齿间的花蜜甜香一时无法自拔,那点点甘甜混合着她身上的清苦药气成了最让他沉醉的醇酒。

不过凭着极强的自制力,他还是结束了与曹盈的舌吻,让已晕晕乎乎只能半张着小口呼吸的小姑娘又落了地。

他凝视着她面上的潮红色,没忍住笑道:“盈盈都不知道接吻时应呼吸,就敢让我吻你啊。”

“我知道,就是刚才忘了。”曹盈有点点气自己临到实践的关头却丢了丑。

为着不让这段时间的努力付诸东流,她只得有点羞愤地道:“你稍微配合我一点,我准备了很久的。”

长久积攒下来的爱意胜过了此刻翻涌上来的欲望,霍去病点点头,决定由着她来主导接下来的事——直到她坚持不下去。

曹盈觉着脑袋有点混沌,也不知是因为先前多饮了杯酒还是因为方才接吻的缺氧。

清醒一时回不来,她只得低下头一边轻念着“接下来要给你脱衣服”,一边伸出手去解霍去病的衣衫。

她并不熟悉男子衣服应当如何穿脱,还好有霍去病帮着她一起动作,终于是让她成功将他的外衫给脱了下来。

然而即便是得了帮助,新郎礼服也实在难脱,她整个人身上都蒸出了层薄汗,倒叫她的醉意更重了。

霍去病看着自己微醺的新娘一手捏着自己织金的腰带,一手轻点在自己的胸膛上抱怨道:“你的衣服真的好难脱啊。”

夏日除却了礼服外衫,里头便是贴身的中衣了,根本无法隔绝了她的接触。

他觉着脑子里代表着理智的那根脆弱的弦被她撩拨得已快断了,偏这个小醉猫还一无所觉地摆出苦恼的模样思索接下来应如何做。

“哦,对了,你脱了之后就应该是我脱了,等等,我先把头饰去了。”她一边说着就一边要去取下自己发上的许多簪钗。

霍去病怕她这么胡乱取发饰会让头发缠起绊疼了她,只得哄着她让自己来:“我替你取吧,你背身又看不见。”

“不行。”曹盈迷迷糊糊地就将刘玥给卖了:“玥儿说如果我不动作的话,你会很难受,很可怜。”

霍去病失笑,也算是明白之前曹盈的不对劲怕就是听了刘玥那小妮子的话去学这些事了:“可你现在不让我帮你,我才觉着难受。”

小新娘迟钝了一会儿才向他确认道:“真的吗?”

“是啊,玥儿不知我,你还不知我吗,我想要实现什么都喜欢靠自己来。”

霍去病伸出手抚上了她略有点发烫的脸颊,又触到了她未缀珠饰的柔软耳珠,眼神也晦暗了些。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和她讲道理:“而且你替我脱了衣服,我再来替你脱不是才公平吗?”

“好像是。”曹盈微蹙着眉,脑袋转不过弯来,既然觉着霍去病说的有点道理,就未再坚持。

她由着他将自己的发饰一一去处,原本乌云堆雪般盘起的发也如瀑般散了下来。

少了珠饰的贵气,倒让她柔和的气质更显了出来,正是他最爱的模样。

小新娘觉察出发饰已尽去了,就又懵懂地抬起了手臂,让自己的夫郎能更好地将自己的衣服去除。

但霍去病并没有立刻将她的衣衫尽褪去,而是将她扶到床榻边坐下,蹲下身预备先给她脱去鞋袜。

成婚礼上新娘需着的是双由五彩丝线穿成的木屐,霍去病替她去了鞋后又自她裙摆处伸手至脚踝处欲将罗袜去除了。

新娘的礼服裙内原本应还有胫衣的,然而霍去病手接触到的却并非是胫衣的布料,而是她细腻光润的腿腹。

霍去病愣愣看去,曹盈被撩起的裙下果然空空没有胫衣。

两条修长纤细的腿如今唯一着的就是雪白的罗袜,一双小脚正踩在自己的膝上有点不安地轻勾起。

“盈盈你的胫衣呢?”他不觉着自己的小新娘来这厢坐着的一会儿工夫就会将胫衣去了——难不成她先前与自己举办婚典时罗裙下都是光裸着的两条腿?

“天气热,没穿。”微醺的小新娘当然不会说谎,甚至都不觉着羞涩了:“反正旁人又不会掀了我的裙子,你掀了就会将胫衣脱了,干脆就不穿了。”

曹盈这话霍去病说不上有什么不对,但他知道自己胸膛那团火烧得更旺盛了:“看来你是学了不少啊,知道我是要将你的衣服全去了。”

“是啊,我学了好久呢。”曹盈说到这,语气又带上了点委屈:“结果、结果现在好像又都忘了。”

“没关系,我会让你一点点都想起来的。”

霍去病觉着自己的耐性支撑不住了,他让曹盈于床上躺下,听她以软糯的嗓音问道:“我躺着你也能将衣物脱了吗?我可以站起来让你好脱一点的。”

“不需你站起来。”

不比曹盈对男子服饰一知半解,霍去病可是特意去了解过女子服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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