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让众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谢思珩命令府上的丫鬟给那具烧焦的尸体换上了大红色的婚袍,而自己则又穿上另外一件崭新的喜袍。
老夫人和薛月匆匆赶到不知如何是好,王府上下所有丫鬟和仆人都被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都觉着世子因为清雨姑娘的死而疯了。
只有淮王一人坐在旁边独自饮酒,他用一个眼神制止了欲上前劝说的老夫人,随后轻轻摇头。
这种痛失挚爱的心情他能懂,当年他的柔柔死于沉香寺中,那几月他也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下来了。
但庆幸的是,他的柔柔好歹给他留下了思珩在人世间。
总归是有点念想。
可不幸的是,眼前这位被烧成灰炭的女子,似乎没给思珩留下任何念想。
他在边疆镇守之时,也常听闻自己这儿子的风流浪事,但也知他纳了一名妓子之女作为通房。
人生得一挚爱,不求功名利禄,只要长长久久相伴,便是最好。
可惜,常常事与愿违。
本以为他的儿子能逃过此魔咒,谁知竟步了他的后尘。
越想心里越是郁闷,他端起旁边的酒,厉声喊道:“这喜酒,为父便先干为敬了!”
随后,头一仰,便将杯中美酒尽数吞入口中。
薛月在旁边惊呼:“王爷,你这是……”
然而,谢淮却没理会,只仰头将酒水饮尽。
薛月话未说完,只有不住地叹着气:乱了乱了,这王府上下全都乱了!本以为谢淮回来府中的事儿便能正常不少,谁知道是越添越乱!
谢思珩朝着大家冷声道:“今日在场之人,必须喝下我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