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时辰以后，楚王最终点头同意了：“既如此，不如预祝我们合作愉快。”说完，他伸出一只宽厚的大手。

虞忻语先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过后才小心翼翼地握住楚王的手：“合作愉快。”

很快，两人几乎同时松开手。

到此为止，彼此似乎都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

“茶也喝过了，风景也看过了，小曲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楚王就这么一件件地数着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每说完一句话便抬头看一眼虞忻语的反应，“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把那双弹琵琶的手砍了送给你。”

不会吧？

他还记着这件事儿。

“大人，我不需要别人的手。”唯恐楚王下一秒就要找来女子砍掉她的双手，虞忻语下意识的劝阻道，“请您大发慈悲放过那个女子。”

气氛一时显得格外紧张。

幸亏楚王很快改口道：“倒是本王疏忽了，或许你不爱听玩笑话。”

谁会把砍手当成玩笑说给别人听？

也就是楚王才能说出这么恐怖的一番话来。

真是服了他。

虞忻语暗自叹了口气，转而看向面前的翡翠茶杯，伸手摸了摸才知道茶水已经凉透了。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忍不住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去。

回味尽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