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有些愧疚,昨个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她自己会护她周全,第二天便被一个门房给刁难了。
她一大早得知此事就前来登门致歉,带了份厚礼还将昨日那门房也一并带了过来。
方才虞忻语还未回来,玉琉璃话里话外透着不满,只是夏夫人诚心来,日后囡囡还要在夏府过活,话也没说重了去。
如今瞧着虞忻语的模样,俨然出嫁的妇人装扮,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叹气,想要义正词严为女儿讨公道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夏夫人该知道,上一辈子的恩怨,与小辈无关,更何况囡囡身孕月余……”
夏夫人方才已经给玉琉璃赔了不是,这门房正是等虞忻语回来,当着她的面发落。
“夫人说得极是,此时是我夏家怠慢了囡囡,今日我将他带来,听从囡囡的发落。”
方才来时已经对他敲打训斥一番,贵在地上一直未起来,不停地扇巴掌,双脸红肿,“是小的错,小的以下犯上怠慢了主子,将少夫人关在门外,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
夏夫人见虞忻语没说话,“从今以后,你便不要在夏家做工了,来了数月全然不知规矩,留你何用!?”
门房哭声停止了,他从未想过这件事会闹到如此地步,主子有敲打过,新来的少夫人不予理会,他这才敢自作主张,将人拒之门外,如今落得被赶出门的境地,得不偿失啊!
“夫人,万万不可啊夫人,我家三代皆为夏家劳苦,况且我是老夫人娘家的族亲!”
这话一出来,其中之意都知晓了,莫说是夏夫人,就是夏首辅来了,也要考虑考虑到底将不将他赶出去。
虞忻语刚刚命人泡了壶茶,这会端了上来,她一一为玉琉璃和夏夫人倒上。
母亲不是个不懂礼数的,定是没找见虞忻语又听闻了她受得委屈,心下存气,忘了礼数。
门房的话倒是让她想起来,老祖宗的娘家姓赵,倒也是世家,不过老祖宗的母亲确实商贾之女,早些年老祖宗还是儿媳的时候,被人诟病敲打过,这在老夫人心里一直是个避讳。
后来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老祖宗掌握了家里的大权,此事便无人再提了。
一直跟着老祖宗的人都知道,这是件不可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