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曰阳这样一说,我还真有些自惭形秽了,是的,《易经》给了我很多,如果需要我付出,我应该义不容辞才对。
我说:“阴会长,做会长我胜任不了,可为《易经》做我应该做的事,我肯定不遗余力。”
阴曰阳见我对当官真没兴趣,淡淡一笑说:“还有一年的时间呢,这件事不急,我们再议,不过你今后要经常到学会来,我们一起交流交流学易心得。”
我就奇怪了,有些人费尽心机,挖空心思得不到的东西,我却被人逼着接受。钱通海是这样,阴曰阳又是这样,一个是祖传绝学,一个是道家密宗,不说是无价之宝,至少也是价值连城了,真是应了那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的老话。可是,拥有了就值得庆幸吗?这可是沉甸甸的嘱托和责任,文化是要传承和发扬光大的,我可怎么承受得起呢?
郑巨发约了几个朋友,在“天下宴”饭店为我庆祝。
我想起玉儿说过,她喜欢吃“天下宴”做的“佛手排骨”,就叫了她一起来。玉儿很高兴,她说:“谢谢你肯把好东西与我一起分享。”
我说:“我得谢谢你才是,我上周才知道,上次回老家,送我父母的那两件羽绒服是你买的。当然,那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带给我父母的开心。”
玉儿哼了一声说:“谁要你谢,我是他们二老的儿媳妇,孝敬他们是应该的。”
我说:“别介,怎么就儿媳妇啦,那不是逢场作戏吗?”
玉儿顺着衣领从脖子上拽出那枚玉坠说:“这可是你家传的定亲信物,你赖不掉的。”
她的样子很可爱,令我忍俊不禁,我说:“好,定亲信物,我们先预定着,今生不能在一起的话,下一世在一起,下世还不行的话,那就等,一直等到沧海桑田。”
“真的?你说话要算数哦。”玉儿攀着我的肩,一脸的满足感。
我只是顺口说说,我想她不会当真。
郑巨发不知是为侯仕易感到失落,还是为我高兴,我想,应该是两者兼有。他很快就喝得醉意盎然,大着舌头说:“天一,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从何说起?”
“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年轻的易学高手,可没想到你竟是贵为四道神之一的梅花圣手的高徒,这还不算,你还精于道家的法术!天一,你还有什么秘密吗?”郑巨发欷歔不止,直嗟叹自己眼不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