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男人战争(2 / 2)

我被她逗笑了,说:“你这是偷换概念,诸葛亮什么时候信皮匠的话了?别说古人了,拿现实社会来说,你又看到哪个领导在作决策的时候听群众的意见了?更别说臭皮匠了!《易经》预测是不能讲集体智慧的,你要明白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道理,我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不知道最好,要不然,你一生中会经常做噩梦的。”

“真有这么严重?那么也就是说胡胜把你诓来就是一个圈套啦?”

“是的,让你说准了,就是一个圈套。”

“那你精通《易经》,又开了天目,事先没有算出来?”

“你不懂《易经》,这话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不是说我懂《易经》,开了天目,天下的事就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眼睛了,我要是时时预测,日日起卦,事事洞明,那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我的神经要老是绷着,能活多久?人学会了一种本事,然后马上累死了,学它还有何意义?我学《易经》是为了一种乐趣,不是为了受累,我开天目纯属是水到渠成,所以,我只有心念动的时候才会为自己占卜,只有别人问卜时我才会起卦,平时我和常人一样,按生活原有的轨迹在走,顺其自然地活着,享受的是一个普通人的快乐和忧愁,不是做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我解释道。

“深刻,太深刻了,你这话让我明白了,为什么陈景润英年早逝了,他对学术的投入过于执著,对人生的投入太少了,忘记了生命的本身意义,如果劳逸结合他多活几年在学术上的贡献会更大对吗?”桃儿深有感触地说。

“你这话也对也不完全对,学术研究对陈景润来说就是生命的全部意义,他的贡献不能以生命的长短来衡量,毕竟各人对人生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我真的想知道什么事可以让我一生中要在噩梦里度过,我觉着你的话太夸张了。”桃儿不依不饶地说。

我说:“你知道当今社会什么最黑暗最龌龊吗?”

“不知道。”桃儿摇头。

“官场,有些人你看他衣冠楚楚,其实是衣冠禽兽,你看他正人君子,其实是卑鄙小人,你看他光明磊落,其实是阴暗恶毒,我们每天在大街上行走,感觉这城市每天都在改变着,是多么美好,其实这个改变的过程里夹杂了多少罪恶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如果你知道了,你会对这个世界很害怕,对庄严大楼里进出的官员很恶心,你会说,当官的之中就没有好人了吗?有,但是要么被浊流同化,要么灭亡,只能剩下极少一部分人在支撑着上层建筑,直到把自己压趴下,被埋葬。这也是为什么中国五千年来,每过数百年就要改朝换代的原因,因为建在沙滩上的大厦是不可能长久的,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是老百姓,不要管政治的事,谁兴谁荣自有他的因果,老百姓要学会享受生活,一幢大厦倒了还会有新的大厦建起来,享乐和毁灭的永远是盖楼者,楼不是我们建的,我们担心什么呢?所以不管上层建筑给我们什么样的生活,我们都要以一颗平常心去接受,而不是试图去改变,飞蛾投火是可悲的。”

“我觉得你这是突发奇想,还夹杂着一种深深的忧伤,说是要保持一颗平常人的平常心,其实是一颗忧国忧民心,是什么触动了你的灵魂吧?!”

“突发奇想?哦,是奇想,我在为一些人惋惜,同时在为一些人悲壮,有些杞人忧天了。”

“不说这些深刻的话题了,还是说说你要出去做什么吧。”

“我说了,我突然不想做了,静观其变吧,上层建筑的事与我们没关系,谁兴谁亡看天意吧。”

“周天一,我鄙视你,你这个自私的家伙!算了,你爱说不说,反正夜里我一定要跟宁志彪出去,到时我去找胡胜问清楚。”桃儿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