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高处寒浓(2 / 2)

“预测只是一种辅助手段,我们审案子,有时也会用到很多的辅助手段,比如测谎,比如验DNA,和你的预测有异曲同工之妙对吧?可是这只能作为参考,并不能作为判案的依据,我承认你的预测很准,甚至你有常人不具备的异能,可你的认定毕竟是法律不认可的,如果是一个不了解你的人,听你说了谁好谁坏,一定会认为那只是源于你个人的好恶,我说得对吗?”

我得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可是我感觉他这是在和我绕圈子,他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他已经拿到了伊长江的日记本,他更明白伊长江和卫道时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要久拖不决?

难道伊长江的日记里还有对他自己不利的记录?

我心里一寒,是啊,日记本是私密的东西,别人是不应该看到的,伊长江的老婆没有把原件交出来,而是弄了个复印件,是不是有选择地把一些于己不利的部分剔除掉了呢!

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有证据在手,就应该快点办案,以防夜长梦多。”

宁朝平是不会告诉我他的办案情况的,他也没有表现出很困难的样子,大概是怕打击我对社会的信心吧。

“梦多不在夜的长短。”宁朝平说了一句很深刻的话。

我想他肯定是碰到什么为难的事了。

汽车拐进一条乡间小道,又开了二十多分钟才进了一个村子。

“深更半夜的你带我来这里干吗?”我不解地问。

“你算算啊!”宁朝平把嘴上的烟蒂吐出窗外说。

“你别老是拿这事将我,我会占卜不错,可是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事无巨细都要占卜,我活那么累干吗呀?”我和宁朝平已经很熟了,我对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客气。

宁朝平并不以为忤,在月光下露出狡黠的笑容:“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人是最快乐的。”

我们下了车,步行在村子里走了一段路,宁朝平停在一户人家门口,上前轻轻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汉子披着件衬衫迎出来说:“朝平,你来了。”

“老韦,他们娘俩还好吗?”

“还那样吧,孩子吵着要上学,这几天林婷在和我商量着孩子上学的事,所以打电话让你来听听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