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说不清为什么慌,心口隐隐有个猜测要破土而出,但那太疯狂了,他不想继续想下去。
台上的片子还在继续播放。
村长吸了一口烟,又吐了口烟雾:“那个时候,王老三夫妇生不了娃子,就想养一个来养老。
他们买下那丫头……起初日子也过得还行。后来,王老三媳妇病死了。
王老三就得病了,动不动酗酒,打那个娃子。这么大,这么长的软藤子。”
村长比划了两下,“一鞭鞭抽下去,那是真的疼。我们村的人见到,都会帮忙拦着。
有一次,我见到那娃子,就跪在那里,说爸爸别打了,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妈妈。爸爸别打了,我以后听话,会乖乖给你养老。那一年,那个娃子才九岁啊。”
村长抹了抹眼泪,叹气:“那个时候,我们村里的人没文化,不知道王老三那是酒精中毒,还很可能得了狂躁症、抑郁症。
我们没这个文化知识,也帮不了他,只能看着娃子三天两头被他打。
偶尔,这个接她去家里住几晚,偶尔那个接她去家里住几晚。
我们也跟王老三说过,让他不要再打娃子,但他说娃子是他买来的,让我们大家不要多管闲事。
再后来,王老三出事那天晚上。他打娃子打得极凶,往死里打那种。我路过撞见,拦下。
他还想打娃子,拿起椅子就要砸她脑袋,娃子推了他一把就跑了。
这应该就是后来警察鉴定时,说他后腰有撞击的伤。但我记得当天晚上,明嫣那娃子就跑到王奶奶家里睡觉了,没有再出来。”
镜头转到谢榕川这边。
他坐在一间破旧的中学课室里,坐在他以前坐的那个位置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