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榕川:“她上课很认真。每次我揪她头发。她都会生气半天,半天不理我,说我影响她上课了。
有一年暑假,我带了市里一模的卷子给她。她特别高兴,很认真做了。
我当时把她的卷子带回市里,让老师帮她批改。那老师说,这个成绩,在一中的一模里可以冲进前十名,是属于能上清北的种子选手。”
声音落下,明正理脸色发白,心口难受到了极致,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旁侧的老二捅了捅他的肩膀:“你干嘛?”
明正理哽咽:“他们说她是个聪明,嘴甜的人……是我们……是我们把她变成了怯懦,自卑,不敢表达的人。我们是她的家人,对她却还比那些村里的人……
谢榕川说她是清北种子选手,王奶奶宁愿自己死在那所房子里也要把她送出来考大学……是我……都是我毁了她……”
明正理偷偷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明家老二气得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是人设!我们明星宣传都用这一套的!这些都骗人的。你别在这种场合哭……丢死人了。”
明正理心口像突然横来一刀,错愕地看向自家老二。
他们是一家人,可他却这样说自己。
可忽地,他又想起自己曾经跟明嫣也说过类似的话,说她丢人现眼,心口瞬间像被刀子搅了又搅地疼。
一阵阵地抽疼,混着模糊的血肉,让他唇瓣张合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视频里,村长深吸了一口烟,叹了长长一口气。
“出了这么档子事,外界都说那丫头杀了养父,还说那么娃子被我们村里人给糟蹋了……”
村长说得激动,手一直抖一直抖。